很快,白子墨來到白月秋面前“請陛下,更名”
白月秋淡淡看向身旁白氏旁系四大當國。
白月秋不緊不慢
地吩咐道“為朕讀旨。”
四大當國族長并不在場,他們家族的弟子們,也不知如何是好。
白子墨心中微跳,已經有些失落和畏懼。白月秋開始不經過自己而做決定了。
無論是好是壞,這都代表,白月秋開始覺察白子墨作為權臣的恐怖與威脅。
白子墨,若是再選擇支持白月秋,很可能不得善終。
可,軍機殿殿主,梅君白子墨,竟還是選擇支持白月秋。
白子墨看向四大當國的弟子們,冷冷問道“怎么,一個都不出哪就四個”
四大家族人人自危,相繼派出一名修士,接過白月秋的詔書。
四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白子墨直接冷冷問道“一個開不了口,四個一齊讀”
四修士連連抖開詔書,一齊朗讀。
“正朔既證,永保大寶。如仰,其命自得。故更名曰易,前著郅字。
然古天子之名,難知而易諱也。故朕之名,唯諸郡、道、縣之長,諱朕之易。”
白月秋的旨意很簡單,更名為白郅易。
郅,極限、極致。
易,取慶水道人之字,警示現在的白郅易,“知易慎行”。
而“易”字太普遍,平民不必避諱。只需廟堂修士避諱。
眾郡守皆躬身領旨,敷衍地喊道“陛下圣明”
白郅易平靜如水,看向白子墨。
白子墨知道,自己要出手了,于是上前請示道“陛下,下臣有奏”
白郅易點點頭“殿主盡管說。”
白子墨點點頭,取出一本玉做的冊子,一手甩至面前半空中,下一刻便有無數文字從玉冊中飛出。
“郡中各大家族,非任太守,而皆自稱郡守,行郡守之禮,領郡守薪俸。
天下十六郡,皆如是”
天下十七郡,中都郡不在這玉冊之中。
“自從先帝失蹤,禮樂常遭僭越并非一郡僭越,也非十六郡僭越。乃是郡、道、縣,皆有不合禮法的行為”白子墨大聲呵斥道,目光直接盯向三大郡守。
步孤仁卻在看白郅易。
這一次,白郅易雖仍然稚嫩,然而卻已經開始與步孤仁對視。
步孤仁知道,老虎雖然尚且年幼,然而已經有血性了。
想到這,步孤仁竟是一笑。
各地郡守的反應,皆是不同。
在場郡守,都明白,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白子墨這是要通過僭越這個理由,重新恢復君主的權利。
如果白子墨愿意,甚至能借這個理由,拔除三大郡守
不過,這么做,相當于直接讓妖國陷入混亂。
然而白子墨到底想做到哪一步,還要看他怎么說。
白子墨見眾人神色各異,憤懣至極。
白子墨轉頭對白郅易接著說道“這其中,以武邑柯家最為僭越竟然效仿君主之禮臣請征伐武邑”
眾郡守還是沉默。
柯家死不死,管他們什么事兒
白子墨接下來的一句話,才是點燃干草垛的火苗“下臣請征伐陛下征伐武邑,復興中都”
眾郡守立刻清醒過來。
中都郡都察院、都事部、都國隊以及修慶廟都已經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