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身在高山,何不與我等說說你眼中的光景”高命欣然應下
“當然可以。”這真誠的態度,反把李、魏二人氣得夠嗆。
“我記得,奠定韓陰軍中地位的,還是那李代桃僵之計。以小敗得大勝。”
“韓陰雖靠著向商乙江進言,獲得統領全軍的名義,但實際上,各部之軍各自為政,完全是聽調不聽宣。”
“而韓陰手底下,也只有一百零三人。對了,李持節和魏繩祖,你們兩個當初就在那一百零三修士中。”高命露出大悟而喜的神情,看著二人。
李持節糾正道
“是二十九人。”高命笑瞇瞇接受糾正
“最初分配給韓陰的修士,確實只有二十九名。你們真算得韓陰的嫡系。一個是李國公家族的旁系修士,一個是魏國公家旁系修士。會追隨韓陰,不也是受夠了家族嫡系的壓迫,甘心列為韓陰麾下門客,成就一番功名嗎”
“和不擇手段、求取功業的我。又有什么不同。”高命爽快的言談,深深刺痛李持節和魏繩祖。
他們二人覺得,自己和高命這種無羞無恥之徒完全不同。高命不顧故土之情,他們好歹仍忌氏族之誼。
小宗對大宗的不滿,旁系對嫡系的怨氣,是人之,是對不公待遇的人之常情。
李、魏二人如此認為。但大荒修士素來看重故土。高命裸地放言不擇手段、求取功業,這番對自己家鄉的態度,近乎是無情無義了。
李、魏二人,同樣如此覺得。李持節打斷高命
“你不是看穿,大將軍想要做什么了何必糾纏這些細枝末節。”高命露出戲謔神情
“你說得對。”
“言歸正傳。韓陰當初手底下只有你們,他真正開始掌握大將軍權柄的,是那場關于方凌雨之死的戰役。”
“商國遺毒,早是沉疴。商國雖退守函谷關內,但在大荒布下的棋子,卻是僵臥已久啊。可惜了”高命露出得意的笑容,給李持節與魏繩祖一種遭到侵犯的感覺。
這話說得很難聽,又很難評價。你說商國好吧你用的是
“遺毒”,
“僵臥”。你是在譏諷商國卻又說商國布局早。而且,你現在侍立少帝麾下,想要從商國這里得到你的
“功業”,卻又對商國這個態度。屬實讓李持節和魏繩祖犯惡心。
“方凌雨身隕,是導致元鼎省傳檄而定的關鍵點,同樣也導致了夏、石兩家不愿解甲投降的修士,率麾下哀兵大舉反撲。”
“哀兵并未胡亂進攻,他們認準了害死方尊者的元兇。韓家。他們搞不清楚方凌雨是如何星隕元鼎,他們只知道,若無韓國公一脈挑起戰端,方凌雨就不會死。”高命神色與姿態中,盡是孤傲。
“在商國大多數人都以為元鼎省已入囊中時,石家為首的軍隊突襲了拱衛韓國公的軍隊。這時候,就可以看出,商國自身的不穩定。”
“面對專攻韓國公的襲擊,余下五大國公竟不顧唇亡齒寒之理,袖手旁觀;哪怕商子殷下令救助韓家軍隊,五大國公依舊不愿盡出其力,一看就是想要先消磨韓家實力,再出手。此番作為,實在是棄絕了同袍之義。可見六大國公根本是貌合神離。”
“同樣,在商子殷的調令下,北疆南地各勢力,單單結成戰陣,就一直布陣到了戰斗尾聲。徹頭徹尾的投機者。”
“看看,商氏扶持的新貴,六大國公之間,都非是同心同力。”高命嘻嘻笑道。
這一刻,他笑得像個潑皮無賴,笑得像個不學紈绔。一身不合體的富貴氣,滿襟藏不住的癲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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