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個人正慵懶的從初陽照翻的窗影下起來時,一頭牝鹿正機靈的豎著耳朵、偏著頭在河邊飲水時,一片山群在云間偷偷藏起衣領上的青色時,一道自天而出,由地相襯托倒映的陽光,包裹住了所有人。
整個大荒,整個大陸的所有地方,都感受到了這耀眼的光芒的照耀。在這肆意綻放的光芒下,整片天地都變得肅穆起來…
一點點,一點點,緩緩的,整個天地的靈氣,整個大荒的靈氣運轉了起來,如同一個沙漏,所有的靈氣都漏向一個地方,使整個天地跟隨著一個軌跡運行起來。聚集再聚集,最后都凝聚到帝弒天的身上。
一開始,還是山河無恙,日在高天,空明晴爽。然而隨即一瞬間江山入夜,八荒陷昏,唯有函谷外那一璀璨明光,不可直視。千云奔滾,四散潰亡,一方滌蕩,風驟然而聚,扯裂群山青衣,使得大片山嶺失去樹木的庇護,裸露出泥土的顏色——而這時,整個天地都仿佛臣服一般,竟全都躁動起來,似乎在回應某一個人,某一個原因……
帝弒天站在這天地異象間,直身而立,獨影而遺,天地在這一刻正不斷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有萬丈高,地有無邊遠,天地本無涯,而君自成天地之涯角,今日!帝弒天將會用他自己的一切告訴世人,天地的涯角,長河歲月的極限,在那里!
這天地萬方,成彼之冠。風云萬象,成其衣繡。星辰列張,成彼玉珠。千川百壑,成彼玉帶!天地的一切改變,都是在為了他一人加冕!
帝弒天看著面前的這一切,伸手一摘,輕輕說道“不死陰陽無真命。”隨即陰陽晦明,不斷轉換間沒有定數,一把便將這一切的異象給吸收入體內。
一時間天地的鼓動才漸漸消散下來……
當一切再一次回歸平靜,只有一人,獨自站在這天地間……
此時的帝弒天則在不斷的感受著自身的一切。
淡淡的說道“天之道。我今日才知曉其中。此等境界,以現在的大荒,堪稱的上無人能齊。故而我命之曰‘太一’。”
太者,大也,最也,極致也。一者,唯一、獨一也。所謂太一,即是萬法中唯一的存在,最高的存在,故稱之為太一。
帝弒天看著下方的一切,四處張望,卻環顧無果,只得嘆了口氣“罷了。”隨即元神數分,淡淡開口道“今日之時不多了,也只能如此了。”
隨即帝弒天盤膝而坐,淡淡的說道“爾皆大荒之民,今聽我言,不求如我之意,旦問己心無愧。我今傳道爾等,全憑造化!”
隨即,帝弒天一指點去,靈力沸騰,蒸騰鼓動,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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