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回憶著太一宮中學習的火法,由生澀艱緩到越發的輕快熟練,不斷調用著身體內的人火,與錢陽臻的水靈力相抗衡,可那淺薄的靈力在顧玉成面前卻如同一紙天塹,當顧玉成的人火試圖烘干那淺顯的水印時,卻又呈現出了杯水車薪的狀態。
無論顧玉成調動多少的內火撲向身上的水靈力,那水靈力都會頃刻間將顧玉成的內火吞噬干凈,不留一絲蹤跡。
在不斷的重復中,顧玉成只能感受到那靈力似乎與整個天地間的靈力構成了聯系一般,仿佛大海波濤無盡的寬廣后是那涓涓不絕的百川東流,涌匯其中一樣。
顧玉成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內火在錢陽臻的水靈力面前不僅孱弱不堪,甚至要顯得渺小無比。
在不間斷的嘗試中,顧玉成已然忘乎時間,甚至已有置身歲月之外的感覺。
當顧玉成再一次醒來時,猛然發現天已經熹微將明了,顧玉成自己都懵了,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的水,幾乎是沒有減少,顧玉成不得不苦笑一下,于是直接運用融天鍛嘗試著將水靈力系數的蒸發。
顧玉成一邊用著融天鍛,一邊又想起了那被自己古靈力保存下來的水靈力還躺在自己的靈海之中,于是福至心靈,直接想到用古靈力來吸收這水靈力,果然那古靈力遇到水靈力,簡直如湯沃雪,極為輕松的就將那靈力給直接的吸收住,一并存入了靈海之中。
顧玉成看了一眼天空,見還未徹底天亮,于是開始用靈力開始感悟自己靈海內的水靈力。
直到天空徹底在初日中變得清朗,顧玉成依舊是一無所獲。
無奈的顧玉成拍了拍自己的衣衫,遠遠眺望著天邊的朝陽,跨步走出屋子。
一走出屋子,便看到南尋已經朝南坐在了院子之中。
南尋睜開眼,友善的對著顧玉成笑了一笑,說道“文月起的這么早?果真勤奮。”
顧玉成回之一笑,這一夜根本沒睡,顯得有些精神不足。
南尋見顧玉成無精打采,于是指著院子角落的水缸說道“去洗一把臉,清醒清醒吧。”
顧玉成走向水缸,來到水缸面前,發現這里的靈力要比其他地方稀薄一些。
顧玉成也沒怎么在意,草草的洗了一把臉,便來到了南尋的面前,南尋見狀邊令顧玉成坐到自己的身邊,顧玉成于是直接來到南尋身邊,只感到南尋身邊暖融融的,十分舒適。
此時南尋笑著開口“小葵那小丫頭還說今日要早起呢。”一邊說一邊將手臂放到顧玉成的肩膀上,在放到顧玉成肩膀的一瞬間,南尋的眼睛明亮的一剎那,倏忽而逝,顧玉成根本沒發現。
南尋笑著點了點頭,滿含欣慰的看著顧玉成說道“好了,我去叫小葵,在這兒等等。”
顧玉成點了點頭,南尋直接站了起來,去敲小葵的門。
敲了多次,荀葵不耐煩的聲音被緩緩響起,就連這聲音也像是被人不情愿的扯起來的。
“啊,南伯伯,醒那么早干什么!真是的啊!小顧都還沒醒吧,你干嘛不先叫他,讓我多睡幾分鐘嘛…”
南尋搖著頭說道“你這個小邋遢蟲,還不趕緊起來。早起的蟲兒才被鳥吃的。”
荀葵哭笑不得的回道“我為啥要做早起的蟲啊?”
南尋直接否認“哎呀,我也沒說你就是蟲啊——你看,你自己都把自己當成蟲兒了,這還了得?要有當鳥的志氣,怎么就非要把自己當成蟲子呢?好好的不立志向高處攀登,怎忍心甘拜下風?我說就是……”
荀葵直接打斷了南尋的長篇大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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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下陣來“我起來,我起來還不行嗎?啊,真是的。”
荀葵的房間很快便中響起了翻天覆地的聲音,直到最后一件物品砸在地上,沉靜片刻后睡眼惺忪的荀葵這才一把推開門,一步一搖的來到南尋面前,想要瞪一眼南尋,卻因還沒有睡醒,反而像是奶貓一般奶兇奶兇,竟可愛起來,再加上荀葵那嬌小的身子,整個都有著一絲絲俏皮在其中。
顧玉成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南尋則說道“去洗把臉吧。”
荀葵嘟囔著邁著步伐。一邊走一邊說“臭老頭,壞老頭,糟老頭,哼!就是不想讓我好好睡,哼!為什么不先叫文月師弟,啊,真是的。”一邊走一邊瞇著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一樣,那可愛的樣子真的讓人覺得輕松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