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錢陽雨拍打拍打自己的衣服,抽身起來告別道“我也該走了。期待你突破悟道境的那一天,到那時,我也算是認識一個朋…捧、捧得出手的長老了。”
顧玉成有些出神,聽完錢陽雨的話,這才緩過來笑道“秋夜露濃馬滑,冬夜丈雪埋徑,都不適宜友人離開,在這里住一晚上怎樣?”
錢陽雨一愣,哪里聽得進什么大雪埋徑,只在意顧玉成稱自己一聲友人,便試探著問道“你剛才…?”
顧玉成笑著點頭“你剛才是想說朋友吧?——甲骨文里,二玉相系曰朋,比喻品行好的人結交。友字則是相互支持之意。你我之間,也算是朋友了。畢竟你人不錯,我嘛,也不賴。難得朋友來,秉燭夜談豈不美哉?”
錢陽雨激動的直接坐了下來,笑道“好,那就喝到早上!”
顧玉成聞言連連擺手“拉倒拉倒,我估計就咱倆這酒量,是睡到早上。”
錢陽雨聞言大笑“那我也能喝倒你。”
顧玉成聞言也起了脾氣,喊來錦織端來了一桌酒菜便與錢陽雨鬧了起來。
錢陽雨拉著顧玉成遞給顧玉成一對大玉玨,說道“這叫玉玨,天生一對,既然你我是朋友,便送你一個。”
顧玉成笑著便收了下來,笑道“我也沒什么能給你的,也就厚著臉皮要了。”
二人接著又是一番飲酒笑樂。那歡快的氣氛屬實是讓人驚訝。
……
此時的錢陽臻卻與其父錢榮明很是憂愁的坐在一起。
“大伯的態度,實在是難以揣摩。在諸多子嗣之中,大伯是最像爺爺的……每每與大伯走在一起,我都會感到難耐膽顫。”錢榮明嘆了一口氣,皺著眉頭“這次大伯讓錢陽風那小子與顧文月接觸,到底是個什么態度,我實在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錢陽臻聽后更加無語了。自己來找自己父親就是為了得到父親的指點,但現在錢榮明的樣子實在是讓錢陽臻頭疼,問了等于沒問。
最后錢榮明嘆氣說道“實在不行,明日去北商街與顧文月談談吧。”
錢陽臻緊皺眉頭卻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無奈嘆氣,起身便要告辭。
錢榮明看著錢陽臻將要離去的樣子,有些心痛自己這個女兒,嘗試著勸道“何必呢。你一個女子……”
錢陽臻看了一眼錢榮明,苦笑一下,卻也沒解釋太多。
世人總有偏見,能讓他們閉嘴,也只能用行動來了。
錢陽臻的眼里,只有證明自己這一個目標。
至于耳中的閑言碎語,錢陽臻只當是自己還未站的夠高。等到哪一天,她站的足夠高,就不會有閑言碎語了。
錢陽臻離開了。只帶著自己的影子離開了。
這一夜風雪大作。顧玉成與錢陽雨相互作詩罰酒,輪到顧玉成作詩,只想了后半兩句,便不勝酒力沉沉睡去。
錢陽雨見狀得意至極,終于也是熬不住了,跟著倒頭睡了過去。
而顧玉成那未脫口的詩。正是:“孤生似雪不常起,一朝得意滿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