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今天這場宴會,看樣子,也是另有玄機。”顧玉成正思考著,便感到一陣騷亂。
這種騷亂,基本來源于錢家。
顧玉成順著騷亂的源頭看去,旦見一抹倩影,向著錢開順面前走去。
顧玉成定睛一看,正是那錢陽臻!
此刻的錢陽臻,穿著一身朱紅衣、裳,配以金凰之紋,加上那如流長發,令在場所有人皆是恍惚迷惘起來。
錢陽臻亭亭玉立,漫行蓮步,緩緩來到了錢開順的身前。
錢開順笑意盈盈,指著右手邊座位示意錢陽臻坐下,錢陽臻行禮作謝后便緩緩坐了下去。
這一坐,四方皆驚,滿場啞然。
錢開順早已料到了此刻的場景,毫不在意。
坐在長老位置上的錢陽風瞪著眼直望身著華麗的錢陽臻,內心五雷轟頂。
與家主同衣朱紅。這已經說明了些事情。
錢陽風突然感覺,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在嘲笑自己。
錢陽風不明白,為什么這一切來的竟如此毫無跡象。
錢陽風很快憤怒起來,攥著拳,死死看向錢開順。
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著錢陽臻,就連肖文笛都是如此。除了肖文山。
肖文山在看錢陽風。因為肖文山已經明白,錢陽風此刻就是曾經的自己。
肖文山悠然舉起手前酒杯,淡淡抿下一口,吞下。冷酷的心呼嘯著,仇恨燃起后又很快湮滅,剩下的只有嘲諷,對自己的嘲諷,對錢陽風的嘲諷。
“錢陽風啊,人間的世事,竟是如此奇妙。我在刑罰堂中,失去一切。而你,也將在這宴席之上,失去一切。來吧,讓我看看,不同的人,在面對失敗與低谷時,會是怎樣的反應?”
肖文山死死看著錢陽風。
錢陽風猛然站起來,他知道自己這么做實在冒失,然而錢陽風嬌縱了這么久,擁有的太多了。錢陽風無法忍受自己擁有的一切被剝奪。那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阻止。
所有人看向突然站起來的錢陽風,神情各異。
錢家長老大多在觀摩著,沒有任何表態。而肖家人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色。
錢開順蔑視的撇了一眼錢陽風,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在冷笑。
這時肖琛節故意試探道“錢兄,錢小公子,似乎想要說什么?”
錢開順笑著擺擺手道“哪里?我還沒說話,那輪得到他。他自己會坐下的。”
肖琛節聞言笑著點點頭,保持了沉默。
錢陽風還想張嘴說些什么,便感到自己的通靈玉震顫起來。取出一看,竟看到柳工直的信息。
“錢公子,錢、錢榮華長老被家主派的刑罰堂抓走了!當,當著我的面,抓走的。他們,沒有抓我。”
柳工直的信息,只有這一段。卻抽空了錢陽風脊梁,差點令錢陽風栽倒在地。
錢榮華被抓,無緣由的被抓。而見到錢陽風父親被抓的柳工直卻毫無事情。
這是故意的,故意留柳工直來通報消息。也是在威懾錢陽風不要胡鬧。
錢陽風望向錢開順,想要看出什么來。
此刻不茍言笑的錢開順,竟直接笑了起來,那一抹笑,是赤裸裸的嘲笑。
錢陽風看著錢開順的嘲笑,突然明白了一切:這次宴席,就是為了削弱他們父子的。于是錢陽風踉踉蹌蹌坐回原位。
眾人見狀,雖不知錢陽風看到了什么,但都隱約明白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