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涉微微搖頭說道:“保守了,太保守了!”
“這樣保守的宣傳方式怎么能夠配得上我們這款顛覆性革命性的超夢呢。”
“還是應該照我的辦法來。”
李云漢不由得肅然起敬,心想,陳總不愧是《余燼將熄》的制作人不愧是革新超夢產業的金牌制作人,連宣傳方案都已經想好了。
他說道:“陳總您說,我洗耳恭聽。”
陳涉輕咳兩聲說道:“實體版超夢到各大超夢體驗店進行試點體驗就不必了。這個流程太長,把實體版超夢運過去再收集反饋,至少也得一兩周。”
“既然我們對自己的超夢充滿信心,又何必浪費這一兩周的時間呢?”
“至于數字版,直接上線就行了,不需要搞那么多的鋪墊。我覺得應該給支持我們的玩家和觀眾一個驚喜。讓他們在玩著《余燼將熄》的過程中,突然發現又有新超夢可以體驗了,這種感覺難道不是很美妙的嗎?”
“雖然我們沒有大牌明星,但是圍繞演員的宣傳還是要做的。畢竟我們這款超夢主打的就是情緒體驗,不介紹一下演員怎么能行呢?”
“當然我也知道其他三個人肯定都沒有辦法勝任這個工作,我也只好勉為其難親自上了。”
“不過也沒必要只采訪我一個,你們兩個制作人也上,我去聯系天際網絡集團做一個專題宣傳。”
“宣傳語和宣傳片當然也是要搞的,但是我覺得你做的這套宣傳方案不是很恰當。”
“我覺得把宣傳語集中在這個平行世界的基本架構上可能會起到反效果,畢竟目前大多數人對于沒有時空活動的世界還是充滿著向往之情,他們認為那是一個非常美好的田園時代。”
“可是我們在超夢中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個充滿了罪惡和丑陋的世界,沒那么美好。”
“同樣的道理,我們在宣傳片中使勁地剪老板的情節,讓大家誤以為這就是一個吃喝玩樂的超夢,可是進來之后他們卻要體驗乞丐小混混的生活,這豈不是變成虛假宣傳了嗎?”
“肯定會給他們造成巨大的心理落差。”
“所以我認為這個方案方向完全錯了,絕對不能用。”
“在宣傳語方面,我覺得干脆就直接一點,就叫‘揭露丑惡的田園世界’。雖然這樣也會讓玩家和觀眾們在第一反應上不能接受,但至少明明白白地把超夢的主題給講了出來,比較誠懇。”
“而在宣傳片方面,我們就多剪一些受苦的情節。像流浪漢撿垃圾啊,在天橋下生火受凍挨餓呀,幫派混混打架的時候被砍傷啊,小販被暴揍欺負啊。”
“這類情節全都給它剪進去,對于觀眾來說這也算是先苦后甜嘛。”
“你讓他們先體驗老板的情節,進了游戲又去受苦,大家肯定忍不了。”
“但是如果反過來,你讓他們先在宣傳片里面受苦,做好了心理準備,那么進到操縱中體驗了老板的情節,這種愉快就會成倍的放大。”
“這個方案是不是好多了?”
李云漢一臉懵逼地眨了眨眼睛:“是……嗎?”
此時他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覺得陳總說的這番話還挺有道理的,但是仔細一琢磨又怎么都覺得有點不對味兒。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兩個方案之間來回搖擺了很多次,結果把自己都給繞暈了。好像覺得哪一種都對,又哪一種都不對,完全處于一種懵逼和混沌的狀態。
就比如說‘揭露丑惡的田園世界’這個宣傳語確實很直接,可是陳總就不怕這句宣傳語,直接把絕大多數的觀眾和玩家都勸退嗎?
又比如說先苦后甜的這個規劃聽起來沒問題,但是陳總怎么確定宣傳片里面的苦不會產生強烈的勸退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