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怎么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王野的時間長了,難免受到王野各種用兵謀略的影響,無形之中魏大勇的戰術思維也提升許多。
所以魏大勇只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營救計劃實在是,一言難盡。
這樣的營救方案,完全是為了營救而營救,根本沒有做過詳盡周密的部署。
比如說,鬼子憲兵隊駐地具體有多少兵力?有多少挺輕重機槍?火力點如何部署?
再還有,發起營救行動之后,哪個戰斗小組負責解決輕重機槍,哪個戰斗小組負責沖進地牢中救人,還有救人得手之后又該怎么撤離?
這些步驟難道都是沒有的嗎?還是說信不過他們倆?
劉二堂卻誤會了,還以為王野他們有困難,當下皺了下眉頭說:“如果實在拖不住半個鐘頭,能拖住二十分鐘也是可以。”
王野擺了擺手說:“劉隊長別誤會,別說半個鐘頭,如果有必要,拖住滿洲城的鬼子援軍一個鐘頭都沒問題。”
“但是我想要了解一下,”
“你們的全盤計劃是怎樣的?”
“噢,這個你們用不著擔心。”劉二堂一擺手說道,“我們已經做好了周密的部署,在你們完成任務之后,會有人來帶你們撤離,不會有問題。”
好嘛,果然只是把他們當成純粹的武裝力量來使用。
不過這也很正常,他們畢竟是戰斗部隊,沒有參加過隱秘戰線的戰斗,所以也就難怪隱秘戰線的同志只把他們當成打手。
甚至連旁邊的曹滿倉書房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過王野可不會把妄自菲薄,單純把自己當成打手。
當下王野又問道:“劉隊長,你確定農大錘同志還在憲兵隊嗎?”
“當然在憲兵隊。”劉二堂不假思索的答道,“農大錘同志七天前被帶進憲兵隊,之后就一直押在憲兵隊地牢,清水一郎每天都過來審問。”
王野道:“我們的同志有沒有進入地牢核實過?”
“這個怎么核實?”劉二堂道,“我們的人進不去。”
“這就有問題了。”王野沉聲道,“如果農大錘同志不在憲兵隊地牢,我們的這次營救行動豈不是白忙一場嗎?”
曹滿倉道:“那王隊長的意思是?”
王野說道:“先等我們混進憲兵隊核實過再說。”
“開玩笑。”劉二堂瞠目結舌道,“鬼子憲兵隊哪有那么好混進去的?”
“我們有辦法混進去。”王野笑了笑,又問曹滿倉道,“曹書記,我們黨在太原城內有照相館的關系嗎?”
“我們要照兩張相。”
“再然后做兩張身份證明書。”
聽到這里,曹滿倉和劉二堂相視而笑。
魏大勇道:“曹書記,劉隊長,你們笑啥?”
“巧了。”曹滿倉笑著說道,“我就是開照相館的。”
說完指了指前面,接著說道:“這里就是照相館,只不過你們剛才進的后門,如果走的是前門,就能看到了。”
王野道:“太好了。”
“來吧。”曹滿倉道,“我現在就給你們倆照相。”
地下黨的這個秘密交通站是一個一套二的格局,前面半間是照相館的營業間,后面則是生活起居室。
曹滿倉很快就給王野和魏大勇照好一寸免冠照。
又馬上洗出來,并且換到頭山次郎和內田八郎的身份證明書上,王野立刻搖身一變成了日本浪人內田八郎,魏大勇則變成了浪人頭山次郎。
劉二堂皺眉道:“你們兩個是想冒充日本浪人嗎?”
“沒錯。”王野笑道,“冒充日本浪人是最為方便的。”
劉二堂點點頭說道:“方便是方便了,可是也容易露餡。”
曹滿倉也道:“是啊,別的不說,你們兩個會說日本話嗎?”
王野笑了笑,立刻用日語對曹滿倉說:“曹桑,很高興認識你。”
魏大勇也用日語說道:“曹桑,你放心,我們會把農桑救出來的。”
曹滿倉和劉二堂面面相覷道:“你們兩個真會說日本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