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高課還沒揪出這奸細之前,一切都要小心。
就在筱冢義男踱步之時,守在無線電臺前的茅田幸助忽然站起身。
“司令官閣下!”茅田幸助握著話筒和聽筒說道,“八路軍的王爺要求與你通話。”
“喔,是嗎?”筱冢義男聞言大喜,當即腳下一轉匆匆走過來,一把從茅田幸助手中接過話筒還有聽筒。
不過對著話筒時,筱冢義男卻迅速恢復了鎮定。
身為一名高級將領,泰山崩于前而不色變,只是最基本的素養。
“王爺你好,我是筱冢義男。”筱冢義男微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王爺笑著說:“筱冢君,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在等,等著我給你打電話?”
“納尼?”筱冢義男聞言心頭一凜,強自鎮定道,“我一直期待與你通話,更期待著你能看清形勢,做出最明智的抉擇。”
“我記得你們中國有一句至理明言。”
“叫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恕我直言,腐朽的國民政府不值得你為之效忠。”
“生機勃發、猶如朝陽初升的大日本帝國才是東亞各族的希望。”
對面的王爺打斷道:“筱冢君,到了你我這個位置,又何必再說這些廢話?”
“哈依。”筱冢義男臉上不動聲色,心下卻是狂喜,因為王爺在不經意間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王爺在八路軍的地位非常之高,所以他才會說出到了你我這個位置,看來他是八路軍二號人物這條已確鑿無疑。
當下筱冢義男強壓下欣喜問道:“那么,你想說什么?”
王爺道:“我只是想跟你通報一聲,我們又要采取攻勢行動了。”
“是嗎?”筱冢義男心下哂然一笑,我早就已經看穿你的一切。
不過表面上筱冢義男仍是波瀾不興:“不知道這次你們準備打哪里?”
王爺道:“我只能告訴你是壽陽附近,但具體的就不能說太多,總之你們早做準備,不然等吃了虧,你又要埋怨我沒有提前告知。”
“壽陽?”筱冢義男聞言頓時心頭一凜。
幾乎是下意識的,筱冢義男就想起了上回。
上回王爺說他們要在娘子關路段伏擊運輸隊。
最終,八路軍果然在娘子關路段伏擊了運輸隊。
這次,王爺又說他們要在壽陽采取一次攻勢行動,
筱冢義男就不能不擔心,萬一王爺說的又是真的?
莫名的,筱冢義男就有了一種被人支配的無力感。
說來說去,還是日軍現在采取的策略太被動了,被動防御是注定沒出路的,還是要盡快做好準備工作,盡快對太行匪區發起大規模的掃蕩!
當下筱冢義男道:“喲西,這一次我會認真防備。”
“真的嗎?我覺得你不會認真防備。”王爺笑道,“總之,你吃了大虧之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就好,哈哈。”
“就這樣,我們要開拔了。”
說完,對面就中斷了通訊。
將聽筒和話筒擱回到電臺,筱冢義男的眉頭蹙成了一團。
好半晌后,筱冢義男問茅田幸助道:“茅田君,你覺得王爺會是什么用意?”
茅田幸助不假思索的說道:“我認為,這是聲東擊西之計,王爺故意說他要在壽陽附近采取攻勢行動,不過是為了皇軍的注意力吸引到壽陽附近而已,但是他們的真實意圖絕對是要在娘子關以東路段伏擊軍列。”
筱冢義男道:“你這么肯定?”
“哈依。”茅田幸助頓首道,“但是我的肯定是基于技術手段,而且猜測。”
“哦,基于技術手段?”筱冢義男頓時間來了興趣,問道,“你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