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殘酷的戰場和兇狠的鬼子根本不會給他們適應的時間和機會。
谷子地整個人都是懵的,只是機械地端著上好刺刀的遼十三步槍,機械地跟在呂常勝的右后方,因為過于緊張,甚至連膝關節都是僵的。
有好幾次險些摔倒,但最后都僥幸地穩住了。
一個又一個鬼子端著明晃晃的刺刀猛撲過來,被呂常勝逐一挑翻。
又有兩個鬼子嚎叫著猛撲過來,其中一個鬼子的小眼睛里透出像野獸般的兇狠目光,將谷子地鎖住,谷子地瞬間如墮冰窟。
谷子地的氣勢已經被鬼子震懾住。
想要喊,向呂常勝求救,卻喊不出聲。
想要挺起刺刀反擊,卻發現雙手如同灌了鉛般,根本就舉不起來。
谷子地絕望的發現,他除了眼睜睜地看著鬼子的刺刀猛刺過來,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谷子地甚至都來不及恐懼。
因為連他的意識都僵住。
就在這個生死一線的節骨眼,
一把刺刀從斜刺里伸了過來,只是一個簡單的突刺便準確的捅穿了那個鬼子的咽喉,那鬼子立刻捂著咽喉倒在血泊之中。
谷子地死里逃生,才發現背心已經被冷汗浸透。
也是到了這一刻,谷子地才感到害怕,剛才他差點就被鬼子捅死。
又有三個鬼子嚎叫著沖過來,其中兩個鬼子從正面吸引呂常勝的注意,第三個鬼子則繞到左側試圖進行偷襲。
正面發起進攻的兩個鬼子很快就被呂常勝捅死。
呂常勝根本沒有多余的花招,先是擋,然后刺!憑借著碾壓性的力量,沒有任何一個鬼子能抵擋住他的突刺!
但是正面進攻的兩個鬼子也沒有白死。
他們還是為左側的鬼子爭取到一個偷襲呂常勝的機會。
第三個鬼子將身形壓低,幾乎貼著地,端著刺刀狠狠捅向呂常勝下腹。
這時候,谷子地就在呂常勝左側身后,這個鬼子幾乎就站在他的跟前,他只要一個突刺就能把鬼子捅翻在地。
但是谷子地卻忘記了自己手中有刺刀。
谷子地本能得高喊起來:“呂哥,鬼子!”
可能是谷子地的喊叫聲起作用了,也可能是呂常勝眼角余光已經看見,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呂常勝手中的步槍猛地往后一收,棗木制的槍托正好砸在鬼子的刺刀,鬼子的刺刀一下就被砸偏掉,貼著呂常勝胯側滑過去。
只聽呲的一聲響,呂常勝的棉褲被挑破。
飛舞的棉絮之上,隱隱約約沾染了一絲血跡。
戰神一般的人物,終于也掛了彩,不過傷得不重。
但是呂常勝卻被激怒了,一邊將怒火傾瀉到鬼子頭上,一邊頭也不回地沖身后的谷子地大聲咆哮道:“谷子地,你狗日的是唱皮影戲的嗎?”
“你就只會用嗓子吼嗎?嗓子吼能吼死鬼子嗎?”
“你手里的不是燒火棍,是刺刀,用刺刀捅他們!”
谷子地一個激靈,猛地驚醒過來,用刺刀捅狗日的!
說話間,又有三個鬼子沖殺過來,一個從正面牽制,兩個從側翼,三個鬼子三把刺刀同時向呂常勝發起突刺。
這次不用呂常勝提醒,
谷子地一個箭步跨出,再接著就是一記凌厲的突刺。
就跟平時將木槍刺向對陣的老兵,谷子地嫻熟的將步槍刺向從左側進攻的鬼子。
那個鬼子的目標是呂常勝,想要變招格擋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呲的一聲輕響,谷子地的刺刀已經捅穿他的胸口,直透后背。
那鬼子啊地慘叫出聲,目光也掃過來與谷子地對接。
從那鬼子的眼神之中,谷子地看到了恐懼,對死亡的恐懼。
谷子地瞬間自信起來,我捅死了一個鬼子,我他媽剛才捅死了一個鬼子,而且這個鬼子在臨死之前也感到了害怕!
“呂哥!我已經捅死了一個鬼子!”
谷子地興奮得大叫起來:“我捅死了一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