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云鶴也乖乖來到新井恒雄跟前。
至于潘仁,第一時間就已經搶到了新井恒雄跟前。
“新井太君,我有重要情況向你反映。”潘仁大聲說道,“但是鐘云鶴知道我要向你檢舉他的罪狀,居然準備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新井恒雄沉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就是他們。”潘仁伸手一指被綁在圍墻上的那三個血肉模糊的身影,沉聲道,“這就是鐘云鶴要滅的口”
聽到潘仁這話,
趙有財哇的一聲便哭出來。
一邊哭,趙有財一邊叫道“新井太君,我們冤枉,我們真的冤枉哪,我們有非常重要的關于八路軍的情報向你報告。”
說起來,趙有財他們三個也是真夠倒霉的。
那天晚上他們趁著八路軍跟日軍激戰正酣,沒有人理會他們,悄摸摸的繞到了浮亮山要塞的另一側,意外發現那邊竟沒有一個八路軍。
當下趙有財、刁得勝還有梁璟頌三個人便撒開了腿丫子逃命。
無論是刁得勝、趙有財,還是梁璟頌,都沒想過再回偽七師。
可世事不如意者十有,他們不想回去,卻偏偏還逃不掉。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長時間,也許一個鐘頭,也許只有一刻鐘,反正他們已經喪失了時間觀念,然后就遭遇了一隊日軍。
面對日軍的刺刀還有槍口,三個軟骨頭一下就慫了。
三人異口同聲地亮明身份,說他們也是皇協軍一員,鬼子自然不相信,派了兩個日本兵把他們解送給偽軍第七師處置。
這下趙有財他們三個就倒了大霉。
因為偽七師就是偽四旅和偽八旅合編的。
梁璟頌曾是偽八旅的軍官,刁得勝和趙有財也曾是偽四旅的基層軍官,但是三個人現在的狀態全是失蹤。
雖然是同僚,但如果你以為趙有財他們能得到善待,那就大錯特錯了。
尤其是偽八旅偽二十四團的團長葛富貴,當初因為刁得勝和趙有財的突然失蹤,害得他險些被前田剛砍了腦袋。
雖然現在事過境遷,前田剛也已經死球。
但葛富貴卻還記著刁得勝和趙有財的仇。
葛富貴在師部遇到刁得勝他們三人之后,當場便給鐘云鶴遞了一句話,說他們三個失蹤了這么長的時間,很可能是被八路軍給俘虜然后策反了,再然后又放回來。
鐘云鶴一聽,這怎么得了雖說他們第七師在戰場上跟八路軍有默契,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們愿意窩藏八路軍的奸細。
于是就把三人吊起來拷打。
又因為跟潘仁之節的過節,便故意把趙有財他們三個吊在緊挨著偵緝隊宿舍的圍墻上百般毒打,結果招來了新井恒雄。
所以對于趙有財他們三個,
這幾天過的日子,那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當下趙有財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又抽泣著說道“新井太君,我們真有關于八路軍的重要情報要向你報告啊。”
聽到這,鐘云鶴的臉色一下垮下來。
鐘云鶴突然之間反應過來,潘仁打的什么算盤。
姓潘的這是要誣陷他是八路軍的奸細,這狗日的也太陰毒了。
果然,聽到趙有財的話后,新井恒雄的臉色便立刻垮了下來。
鐘云鶴心頭立刻咯頓一聲,心想左右都是個死,不如拼了吧但是這個念頭剛起來便立刻又湮滅,他真的沒這個血性。
他要是有這血性,當初也不會當漢奸。
再說就算他敢反,偽十二團的偽軍也不會跟他。
尤其是葛富貴這個慫包軟蛋,肯定第一時間背后打他的黑槍。
新井恒雄這會已經鎮定下來,對他來說只要偵緝隊和偽十二團還沒有發生火并,局面就是可控的,一切就仍在掌握之中。
當下新井恒雄道“鐘桑,你就不想說點什么嗎”
“新井太君,冤枉哪。”鐘云鶴苦笑道,“我真沒想殺人滅口,我只是懷疑這三個家伙已經被八路軍策反,所以嚴刑拷打想問出點有用的信息。”
“就只是嚴刑拷打嗎”潘仁冷笑道,“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帶著偵緝隊趕到,他們三個只怕早就尸冷多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