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怦怦直跳,沒跑多遠,他便來到河邊。
刺啦!
衣服直接撕成條,一段一段,下面條搬下進河中。
水面波光粼粼,他大致能看到一個個輪廓順著水流飄蕩而去。
衣服就是云津城內普通衣物,自己應該不會被發現。
若非時間緊迫,他必然要再做些準備。
片刻,所有碎布條都沖進河流。
想了想,他又把新衣服脫下來,跳進河里沖了個澡。
……
“這里有情況!”
很快,一隊人出現,為首男子雙目如炬。
“伍凡??”
隊伍中袁武驚呼出聲。
眾人目光凝重看向地面上的尸體。
氣氛莫名凝固了兩秒。
“死了。”為首男子靠近,把伍凡翻了個身,銳利雙眸在其身上掃來掃去,“尸體尚溫,死亡時間在一個時辰內,儲物戒還在,不知里面東西是否被盜走。”
“嘶——這是何人所為。”
“看伍凡這傷勢……恐怕對手實力遠超過他,僅僅是在玩弄他而已。”
“長官,咱們接下來?”有人問道。
“先把人帶走,封鎖這條街道。”
……
“伍凡,原名帶個一,后來他說自己不是一,于是更名為伍凡。”
“毀了近百名姑娘的清白,其中有凡人,也有修士。”
“他這個人特別謹慎,挑選對象時,只會找那些背景一般,且修為低于自己的姑娘,并且得手后對姑娘連哄帶騙,再找準時機立即遠遁,等姑娘發現,他人已不知跑到了哪里。”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伍凡終是有一日惹到了不該惹的存在。”
“那姑娘身份特殊,我也不大清楚。據說,他險些得手,千鈞一發之際,姑娘父輩贈予的寶物將伍凡擊退,他立刻意識到自己闖了禍,飛速奔逃。”
“姑娘父輩震怒,高額懸賞伍凡,那是連眾多金丹修士,甚至元嬰大能都要為之垂涎的獎勵。”
“伍凡這家伙,身上有諸多保命法寶,也不知云津城內有誰能夠不聲不響將其擊殺……噢,也不能這么說,畢竟那件金箍法寶把氣息都隔絕了。”
巡查司內,袁武與幾名巡查官圍坐一桌,喝著小酒嘮著嗑。
“袁哥,咱們云津城最近不是來了好多修士么,會不會是他們做的?”
“誰知道呢。”袁武搖搖頭,“對方既沒有取走袁武的儲物戒,又沒有留在原地等咱們,他莫非是不想要那驚人賞賜不成?”
“袁哥,這獎勵,到底有多豐厚?”有巡查官略作遲疑問道,“你給我們透露透露唄。”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怎么,你不會覺得自己能分到獎勵吧。”袁武笑罵一聲,“聽說……能拜入圣地成為弟子,獲得幾輩子也花不完的榮華富貴,是真是假,我哪清楚。”
“你們說,這伍凡究竟得罪了何許人。都跑進了云津城,即便封城也要把他抓住誅殺。”
“伍凡他是一名金丹修士,即便受了重傷,也有筑基之修為。云津封城,若是把他逼急了不管不顧,怕是能造成數百上千的普通人傷亡。”
“確實,上頭明確和咱們說,三天沒找到,再封三天。三天又三天,擺明了要把伍凡找出來,這命令,當真有幾分失智。”
“幸好伍凡今日伏誅,也多虧那不知名的高手,不然真逼到急處,來一出狗急跳墻,魚死網破……”
“慎言。”
袁武輕聲喝斥,“有些東西,不是你我能夠議論的。”
場面頓時安靜,大家閉上嘴巴。
輕輕摩挲著酒杯,眾人神情各異。
就這樣沉寂數秒,思緒飄散。
有些話沒有說出來,每個人卻在心底知道:
不過凡人而已。
何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