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盯我們半天了,有事?”
有巡查官走上前來,一臉兇神惡煞。
看似挺正常,王冉卻知道脫下那層人類外衣后,他們的本體有多么猙獰。
“還看?”
巡查官作勢便要抽刀。
“看您英明神武,沒別的意思。”王冉平靜道,并把對方抽刀的手按了回去。
沒等巡查官再找茬,他轉身快步離去。
在方才虛幻與現實交織之中,不斷壓榨潛力,淬煉呼吸法。
鋼鐵呼吸法,已然進階為熔爐篇!
盡管得到突破,他卻沒有太多興奮之色。
不知不覺跑進這種詭異之地,哪能興奮得起來。
他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有實力平推了這里。
甚至就連呼吸法也只是勉強突破,實際掌控程度很虛。
“若是周宗主在此,他會如何破局。”
在腦海中稍作思考,王冉不禁苦笑。
若周宗主在此,怕不是直接拔劍而起:我輩劍修,當斬世間魑魅魍魎!
問題自己沒那個水平啊。
所以,假如周宗主和自己實力相似的情況下,他當如何處理?
王冉再想到,然后笑容更加苦澀。
“兄弟們,前邊那座城池看著不大對勁,咱們人數眾多,沒必要節外生枝,走,不就是幾十里距離,所有人加快腳步,日落之前,還是可以到達新宗門的。”
換周宗主在此,可能都不會住進城中。
放棄無謂思索,這種“假如”“如果”“可能”,不過是弱者基于自身的慰藉,沒有任何意義。
當務之急,找到其他弟子,嘗試尋找破局之法。
只是……
他腳步漸緩。
手掌攀附上腰間長劍,臉色冰冷一片。
前,后,左,右……統統被包圍起來。
準備撕破臉了嗎。
王冉心情沉重。
很顯然他想錯了。
一名男子面無表情的從人群中走出,然后開口,“王公子,我家大人對您很感興趣,特地在慶陽樓設下酒宴,不知可否賞臉前往?”
“不可。”
——
慶陽城,慶陽樓。
偌大酒樓,大堂之中,三人圍坐桌前。
“云少主,赤元宗的事,想必您已知道了。”
坐在首位的男子體型寬胖,為旁邊身著黑袍的年輕人斟上一滿杯酒。
“廢話。”
黑袍男語氣生硬干澀。
這袍子不是一般物品,將他全身都蒙上一團迷霧,旁人難以窺探。
云少主平靜開口,聲音好似指甲在黑板上滋滋摩擦,撓心刺耳,又壓抑著數分怒火,“他們赤元宗當真不長眼,眼看好處即將拿到手里,關鍵時候惹了不該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