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不是。”吳長春搖頭，“樣本的研究意義其實并不大，因為他們已經完成那個變化的過程了。基本上可以看做就是一個另外的新物種，沒有太大研究價值。你沒法通過那些樣本發現他們突變的原因和過程，我們基本上只是將那些‘樣本’進行取樣，然后處理掉……”
“那是從哪取得的進展？”葉婉清好奇的問。
吳長春笑了：“很簡單，我們通過統計、計算來進行科學的推斷，然后與現有的突變者進行對比，最終得出結論。統計的對象是截止到目前為止全世界已經現場發現的突變現象的目標，總共是兩百六十七人。”
說到這，吳長春轉向蕭何：“應龍閣下認為，哪一類人最容易變成突變者呢？”
“那些窮兇極惡的囚犯？”蕭何試探著問。
但吳長春搖了搖頭：“事實上，囚犯可以說是突變幾率最低的一類人了。在我們統計的接近兩百七十名突變者中，僅有六人是囚犯。”
“只有六個嗎！？”葉婉清顯得很驚訝，“我還以為囚犯會比較多呢！”
“很意外吧？”吳長春笑了，“突變者高發的人群，撇開職業單純看性格的話，他們都是些隱藏的惡棍或者變態；但是撇開性格看職業的話，你們會發現，應屆畢業生、銷售、企業高管……看起來好像每個職業都有，然而仔細分析就會發現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是高壓人群。”
“你是說……”蕭何皺起了眉頭，“讓他們突變的原因是‘壓力’嗎？”
“不。”吳長春搖了搖頭，“壓力只是催化劑而已，他們突變的真正原因，應該是內心里被壓抑的扭曲欲望。他們內心里都有些扭曲的欲望，殺戮、猥褻、虐待，但是他們同時又有正常的生活，所以必須得壓抑自己內心的欲望，將自己偽裝成別人。而這最終讓他們產生了突變。”
“哦，我懂了。”葉婉清恍然，“所以意思是，被壓抑無法實現的欲望，才是讓突變者變身的原因，是這樣嗎？”
“從數據上來看，我認為是的。”吳長春點了點頭，“所以囚犯的突變率反而很低，因為囚犯都是些會把自己的欲望付諸行動的家伙，換言之，他們把欲望釋放了出來。”
說著，吳長春解釋道：“我認為，突變者的突變就像是化學反應，‘黑光’是產生化學反應的必要物質，而一旦達成反應條件，這些人類就會變成突變者。白光也是一樣，達成條件的時候，人就會變成異變者。正是因此，即便黑光和白光的事件已經結束了，新的突變者和異變者卻還在不斷的出現。”
“知道這點也沒什么用嘛。”蕭何嘆了口氣說，“沒有辦法預防，也沒有辦法阻止。”
“是啊，所以我只是把這個結論簡單的通告了一下崔長官。崔長官和你一樣，沒有很在意。但是……”吳長春回道，“你知道最近世界各地的監獄中都有囚犯消失的情況嗎？這是個大家都沒有留意的小細節。因為消失的都是些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被定罪的**犯、殺人犯。應龍閣下，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
說到這，吳長春壓低了聲音，表情凝重的說：“我在想，有些人和您的想法一樣，認為囚犯突變的概率最高，所以把這些人抓走了。那么，你覺得他劫走這些囚犯的目的是什么？”
“有人想要人為的創造突變者嗎？”葉婉清捂著嘴害怕的問。
“可是他們會失敗的不是嗎？”蕭何回道，“因為囚犯的突變概率是最低的啊。”
“但即便概率很低，也是有幾率的，應龍閣下。”吳長春嘆了口氣，“真正可怕的是，已經有人產生了這種念頭。不論他最終是否會成功，這個想法都是非常可怕的。”
“我知道是誰……”蕭何陰沉著臉說，“我會跟聯合國那邊說一聲，然后調查一下有囚犯消失的監獄，看能不能抓到某些家伙。”
懷恩明州，某個未知洞穴內。
“哈！”這個莫里亞蒂看著面前逐漸膨脹的男人狂笑道，“終于成功了！”
他面前的這個男人的身體一邊膨脹一邊裂開，從腦袋開始整個身體都分成了兩半，斷面滿是尖銳的牙齒，就好像他的整個身體就是一整張嘴似的，格外的扭曲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