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的黎蔚已經皺起了眉頭。
楚楚跟胡凡一對視一眼,看向堂上。
“當然這酒確實是我們東泉村酒廠出的酒,但是因此斷定死者是因為喝了我們家的酒死的這件事情,我們不認!”
“我想問仵作一個問題。”
“您請問。”
“你是依據什么依據來判斷死者是死于飲酒過量的,就憑他渾身上下充滿了濃郁的酒氣嗎?”
“因為酒壇子里沒有毒,所以中毒的可能性不大。”
“你也說了是可能性,那就不一定準確,怎么能夠因此判定他的死亡一定是飲酒過量?”
“若是這件事情不能夠清楚明白,僅憑一個模糊的可能就判定我們的酒有問題,這對我們不公,這件事明明尚有疑點,若是不弄清楚,不明不白就判了我們的罪,毀的不僅僅是兩個酒廠的聲譽,甚至還牽扯到一個家族的興衰起落!
大人既是京都的父母官,段不能被小人所蒙蔽,毀了公正嚴明四字!”
“簡直大膽!”府尹拍堂而起,臉色陰沉,“仵作是府衙認命的驗尸官,經驗豐富,其與衙門數十年來合作無間,你們質疑仵作,就是質疑衙門!你們既認下了那壇酒是你們酒廠所出,卻又口口聲聲的不認罪,簡直是胡攪蠻纏!
“大人,我們并非胡攪蠻纏,但是事關重大,被冤枉了自然也要為自己喊冤,外面這么多百姓看著呢,都在等一個最終的結果,即便是要對客戶的負責,我們也要為自己證明清白,還請大人給我們一個辨別的機會。”
兩人站在大堂之上,面對府尹,頂著外面無數的謾罵指責,卻始終不慌不忙,點上無半點害怕與驚慌。
這種鎮定落入在對面幾人的眼里,反而引起了他們的不安。
就如對方不知道他們的底牌一樣,他們也同樣不知道對方的底牌。
但看著那兩人勝拳在握的樣子,莫非真的有辦法能夠證明清白?
先前鬧事的中年男人悄悄往上頭看過去與府尹對了個眼神。
府尹看著楚楚跟胡凡怡,像是沉思了片刻之后道,“你們要如何辯證,萬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們若是拿不出證據來,本官會依法宣判,身為京都的父母官,本官需要為全城的百姓負責。”
楚楚淡然自若,“想要證明我們的清白很簡單,我們請求再次驗尸!”
“我雖只是一個小小的商家,但卻也知道但凡有重大案件需要用到仵作驗尸的時候驗證方法是極為復雜的。”
“但是這位仵作,”胡凡怡看向了仵作,“您剛剛也就看了一下死者的下巴,扎了個銀針,試了下毒,你這樣是不是做的也太清閑了點?便是讓外面的百姓們說說,在生命面上如此兒戲,你真的合格嗎?
聽到這話,仵作慌忙向府尹辯解,“大人,并非是小的兒戲,小的以性命相保,一應檢驗均細致認真,絕對沒有半點敷衍!只是覺得應該尊重死者,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剖尸的!”
這話讓站在大堂另外一邊的一行人情緒再次激動起來,手指著胡凡怡,含淚痛罵。
“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死者為大,你們竟然還要剖尸驗證,明明就是你們的酒有問題,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要侮辱他嗎?”
“什么剖尸驗證,我看你們就是想借此拖延時間!”
“誰不知道清安縣主乃是太子的師姐,蕭郡王的師妹,你這是等著靠山來救你們呢!可是我們不怕,就算是豁出性命,我們也要為家中長輩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