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靠著墻角,上面躺著一個人,四十上下的年紀,臉色不太好看,見到他們也只能轉動轉動眼珠子,身體半點也動不了。
嘴巴動了動,也沒有聲音。
“阿安你先別說話,別著急。”引路的人當中,有人上前跟床上的人解釋著,“這位是侯爺跟將軍請來的神醫,他的醫術比宮中的御醫還要好,這次肯定能治好你的。”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等治好了,你自己孝順田姨,我們可不會幫你的。”
幾個大男人,嗓門大的很,說出來的話卻讓止不住的心酸。
“把窗戶打開,再點個燈進來。”黎蔚吩咐道。
床邊的人立即讓開,方便黎蔚看診。
這是楚楚認識黎蔚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正兒八經的替人看病,那嚴肅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神醫的影子。
在黎蔚診脈的時候,她也放輕腳步,走到床前,觀察著床上的人。
其余幾人見狀,也沒有阻止,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身份,但是神醫竟然親自開口叫她。
說不定是神醫的徒弟呢。
房間安靜的下來,本來里面就不大,又擠了好幾個人,就連空氣都顯得有些緊張。
那種緊張感是從帶路的人身上透出來的。
他們很緊張,很緊張,視線一直緊緊落在黎蔚身上,都不帶眨眼的。
“神醫怎么樣了?”看著黎蔚已經放下了手,眉頭緊緊的,幾個人立即問道。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都給我出去,別打擾我。”黎蔚冷著臉趕人。
三人聽到這話,轉身就走,“神醫你好好診,我們這就出去。”
楚楚看著那幾人同手同腳的離開,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
這就是戰友情吧。
個個都是生死之交,他們中間有人已經永遠回不來了,所以能回來的便格外的珍惜。
看著幾人出了房間,楚楚問道,“如何了?”
“很是奇怪的脈,御醫診斷的沒有錯,確實是血流受阻,但卻又不僅僅是血流受阻,梗阻的地方很特別,黎蔚冷著臉伸出手指,點了點床上男人的頭,“梗阻的地方似乎在這,你來瞧一瞧,可能會看出不一樣的東西。”
楚楚沒有推遲,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手指搭在脈搏處,感受著男人的脈搏。
再回想起剛剛將軍說的癥狀,她心里已經隱約有了猜測,只是沒有親眼瞧過,不敢妄下定論。
現如今聽黎蔚這么一說,應該是**不離十了。
楚楚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中醫博大精深,但是古代的條件有限,這個時候還沒有人能夠研制出視人體的醫學設備。
僅僅能通過脈搏進行初步診斷。
但是她不一樣,她前世所學的是西醫
“你先說說你的診斷。”
“他的病灶確實是在腦部,如果我沒有診錯的話,他的腦子里應該長了東西,壓迫了他腦部的神經。”
“你的意思是說,他腦子里有東西壓住了他的筋脈,所以造成了血液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