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恍然大悟,看向蕭景瑜,“所以你手里有一股強悍的勢力,就是這天下令?”
“這枚令牌是皇上交于我的,皇上年事已高,但是小師弟還不能完全掌控這股勢力,所以交于我手,代為掌管,這背后的勢力被稱之為天下衛,但凡有這塊令牌的,都會將消息捂得嚴嚴實實的,免得瀉漏風聲,成為眾矢之的,靖王如今這般,怕是也是因為這塊天下令。”
“你們東臨皇當真是聰明,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將令牌交于你手。”感嘆完,顧沉苦笑,“確實是如此,我外祖家是開國大將軍,在南召顯赫一時,第一大將軍的名頭,封了幾百年,后來家族遭逢巨變,一夜之間,分崩離析,我娘親也在我七歲那年去世,我會變成那樣,便是那些人知道我身上有外祖家流傳下來的天下令,尋不到又不能看著我坐大。”
后面的事就算他不說,楚楚也已經猜到了。
所以那些人將他弄成殘疾,還沒有了生育能力。
如此這般,顧沉終身只能是一個殘疾之身,并且這一生都不會再有后代,在皇位爭奪上,他根本沒有一點希望。
日后他一死,他這一支也就斷了。
天下令也就會易主,那些人才會有機會。
殘害顧沉的無外乎就是南召皇室的人。
楚楚嘆了一口氣,“我保證能讓你重新站起來,但是后代一事,我恐怕無能為力。”
顧沉沖著楚楚笑笑,“能站起來已經是極好了,我奢望不大。”說完再次認真的看,向了蕭景瑜跟楚楚,“此前對你二人的試探深感抱歉,只是我必須確認你們值不值得我信任,否則今日我也不敢將天下令隨意拋出來。”
天下令一出來了,知道它作用的人難免不會起貪婪之心,且難以抑制。
但是他確定,蕭瑾瑜是個意外,否則蕭景瑜不會在他面前拿出天下令。
楚楚也是。
在他們眼中,情意要排在權勢之上。
“以后離楚楚遠點!”
將顧沉的天下令拋給他,蕭景瑜冷聲道。
接住令牌,顧沉笑彎了腰,“醋意那么大,我這樣的人還能跟你搶人不成?”
“確實,可以將靖王當做閨蜜。”楚楚笑。
“你將我當做女人?”
“你們除了身體不一樣,還有哪里不一樣?”
顧沉想要罵人,但是他不敢。
只能在心里嗶嗶賴賴幾句。
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顧沉的手術日程也就提了上來。
他不能一直待在東泉村,否則邊境辭早有一天要亂。
時間就定在第二天。
楚家女眷們弄了一桌極其豐富的飯菜,自然是用來招待蕭景瑜的,當然順便讓顧沉在手術前飽餐一頓。
在顧沉眼里,有一種要送他上路的錯覺。
這是讓他做一個飽死鬼嗎?
這些人是怕他下不了楚楚所說的那個手術臺嗎?
“明日我就要手術了,手術耶,我連聽都沒聽過,我們都認識那么長時間了,你們就一點也不擔心我?”顧沉心里頗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