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蕭景瑜沉著臉,“太子剛剛傳來信息,我們不在的日子里,左國公把持朝政,皇上稱病。”
楚楚的心更不安了
卻什么也做不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蕭景瑜,相信管襄。
第二日。
蕭景瑜前去早朝,“今日定必不平靜,萬事小心。”楚楚送蕭景瑜出門,叮囑。
蕭景瑜笑,揉了下少女發絲,“晚上等我回來吃晚飯。”
“好。”
男子踩著天際第一縷光亮,大踏步離去,楚楚在他身后看著,唇角緊抿。
蕭景瑜這一上朝,又是一場硬仗要打。
正式跟左國公博弈。
除了左國公之外,還有個一直態度不明朗的張松。
那些風云變幻,唯有他一人去扛,而她能為他做的,也只是站在原地,等他回來。
皇上缺席早朝一個多月后,終于出現。
個中原因是什么,在朝文武皆心照不宣。
皇上缺席,左國公雖然這般行為不是沒有大臣詬病,但是異樣的聲音最后都被左國公派系給壓制了下去。
那段時日里,皇上儼然成了個傀儡,而左國公一派的勢力則迅速壯大。
這都是趁著太子蕭景瑜都不在朝中,皇上一人,再加上三王命蠢蠢欲動,才能輕易得手。
如今太子,王爺回來了,事情只怕又會是另一副光景。
上朝啟奏,管襄第一個開了口。
“昨日本官剛回到京中,就驚聞父皇多日不曾上朝,一直稱病,你們當中可有誰去探過父皇的病?”
長眸犀利,掃視眾人的時候,眸光中帶著刺人的寒意。
群臣不敢吭聲。
誰都沒去探望皇上。
皇上是真病還是假病,在場誰人不心知肚明?官里禁衛軍更是張松大將軍的人,有這兩方阻攔,便是有人有心前去一探,也沒那個膽。
“這么說來,倘若有人在宮中興兵造反,扣住皇上,滿朝文武只怕也全不知情。何時,我東臨國帝王身邊的護衛如此薄弱了?”
“皇上恕罪!太子殿下恕罪!”百官忙跪下稱罪。
稱罪過后,左國公直起身子,看向管襄,“殿下此話過于嚴重了,我東臨偌大兵力,堪稱強國,皆是皇上跟殿下領導有方。
何人敢如此大膽,在宮中興兵造反?
“本王也想知道,何人如此大膽。”視線掠過左國公,蕭景瑜看向朝中百官,“沒想到本王跟太子殿下不過離開短短數月,朝中會發生這么多大事。
皇上上不了朝,朝政被奸人把持,而皇上的臣子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為其發聲!為官之道明哲保身是沒錯,但是為了這點,你們連自己的風骨都丟掉不要了?
無法忠心護主,你們還當什么官?全部滾回家去做一只蛀蟲!米蟲!”
“王爺怕是糊涂了,竟然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了,皇上身體不適,本官身為左國公,理因為皇上分憂!怎么能說成是奸人?要是王爺硬是要如此說老臣,老臣也是有證據的!”左國公滿是怒氣,“老臣這就著人把證據呈上來,皇上跟太子殿下,王爺過目之后,就知老臣所言是真是假。臣等擁護皇上的心從未變過!”
”證據?說來也巧,本王也有些證據拿上來,要呈給皇上跟百官看。左國公不如稍后如何?”
左國公眉頭幾不可見皺了下,“自當聽王爺的。”
此時所有人皆心有忐忑,不知道蕭景瑜此番要玩的是什么把戲。
他所謂的證據,又是什么東西?指向哪里?
帶著諸多疑問,殿外蕭景瑜貼身侍衛捧著一沓信件走了進來,將信件恭敬交到蕭景瑜手上。
接過信件后,蕭景瑜先將之分別遞給管襄以及稱病以來第一次來上朝的皇上。
皇上將信件打開后片刻,即龍顏大變,“荒唐!亂臣賊子!”
百官整個心高高提起,不明皇上突然這般震怒是為了什么。
亂臣賊子?指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