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辨別族譜真假也不是沒有辦法。”在一片哭喊聲中,冷靜的嗓音,淡淡響起,落在了每個人的耳中。
蕭景瑜轉過身來看,向哭訴聲頓止的眾人,笑道,“如果族譜是假的,那么當中有關楚家先祖的記載必然是后來添加上去的,只要能辨出這一點,就能分辨出真假來。”
左國公站在人群中看了蕭景瑜,“既然是族譜,年代較遠,上面的墨跡都是陳舊的,若是新添上去的字跡一眼就能辨別的出來,可是剛才皇上所展示的那家族譜,墨跡如一,并未有新舊之分,京都府尹也親自做過真假鑒定,并沒有心智做舊的痕跡,不知郡王爺有何辦法,可以分辨?”
“左國公有所不知,要知道厲家之前可是出過御醫的,除了醫術了得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本事,就是將墨跡做舊后,用尋常的方法鑒別不出來,傳聞中,這是他研究草藥之時無意間發現的一味草藥的作用,當時他并未大肆宣揚,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這件事情不王也是聽陽老先前無意中提起過一次。”
文武百官列隊里立刻就起了騷動,皆是面露驚訝。
“竟有如此奇事,可真是奇了!”
“陽大人,不知郡王爺所說的可是事實?”
“我也是先前聽我父親所說,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了,但我父親定不會騙我。”陽老老神在的站在了群臣中間,似乎是對周圍的一切漠不關心。
“既然陽老如此說了,那就斷不會有假。”
“能將字跡做舊的尋常辦法鑒別不出來,不知那是何種草藥?郡王爺又要如何證明?”
百官們議論紛紛,跪在地上的一行人眼里閃過慌亂。
為了掩飾這份慌亂,厲云臉上怒意更盛,“小人知道王爺已經是楚家未來女婿,偏袒楚家無可厚非,但我厲家雖然人單力薄,卻萬萬不會吃下這等冤枉!”
“厲家主莫急。”蕭景瑜顯得尤為淡定,“你家先祖的這個本事并非是無人知曉,就算是知情人早已作古,也總有后人在,剛好,當日厲御醫將此事告知了一位好友,本王在因緣巧合之下又與其好友的后人結識,不如將人請到殿上來,厲家主心中的疑惑便可以解答了。”
不咸不淡的話,讓厲家人變了臉色。
厲云心中已經起了不好的預感,蕭景瑜既然將這話說出了口,那就證明確實有其事。
只是這因緣巧合的理由,也只是理由。
背地里不知道他為這些事情準備了多久!
厲家其他人不如厲云有城府,此刻的慌亂。已經全部都印在了臉上。
心跳得發慌。
家族族譜的事情,在場的厲家人誰都心知肚明。
剛剛是因為心中有勝算,才在皇上面前哭一哭冤。
倘若事情真的被揭開來了,到時候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那個是欺君大罪,要殺頭的!
“來人,宣江老!”管襄突然出聲。
對于管襄口中的江老,在場的所有人乃至楚家人臉上都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從未聽過這號人物。
楚楚更是覺得驚訝,先前她問過蕭景瑜跟管襄很多次,兩人都在她面前沒有松過口。
把事情瞞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