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楚楚一行人則不太敢放下心來。
時間還早,重頭戲還沒開始上。
蕭景瑜手中的底牌,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么。
“這里已經看過了相關資料記載,確實與厲家族譜上所寫毫無出入,楚侍讀,楚家不服,可否有其他證據?”皇上開了口。
看著下手,兒子的眼神,皇帝心里苦,但是他不說。
他也不想這樣麻煩,要是可以他直接就判厲家說的是假的,把他們弄出局去。
可是,厲家表面上依舊是他的外家。
他也不能做得太過。
另外還有文武百合看著的,縱使他身為皇帝,也任性不得。
“啟稟皇上,臣家中族譜便可作為舉證,再者,我楚家祖祖輩輩數代人都是東泉村土生土長的莊稼人,只需要派人前往東泉村稍加詢問便可知,村子里的祠堂里有整個村子村民的資料,記載一清二楚,另外臣對厲家對族譜持懷疑態度,臣從未真正看過這份族譜,這份族譜真實性無法說服眾人!”
楚木是唯一在場的后輩男丁,理應由他充當先鋒。
且由他出頭,最為合適,今后他要走仕途,今日這一戰也會列入日后的政績考核。
“楚侍讀這話是何意?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厲家之后的族譜是假的?”
“皇上,小人有話要說。”厲云立即站了出來,怒聲道,“名門世家的族譜都是從老祖宗一代一代流傳下來的東西,我東臨以孝為本,我們這些子孫后代就算是再無能,也萬萬不敢篡改家族族譜!楚侍讀這話分明就是要陷我厲家于不義,凡事都需要講究證據,楚侍讀剛剛那番話若是拿不出證據來,就是在信口雌黃,我必定追究到底!”
“對,沒錯,怕是楚侍讀自己知道自身取證不足,不能服眾,所以才冤枉我厲家施譜造假,根本就是心里有鬼!”厲家人附和,“呈到圣上面前的證據,若是造假,那就是欺君,那是殺頭的大罪,我厲家怎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楚侍讀一句推斷就要置我厲家于死地,其心之狠毒讓人膽寒,還望皇上明鑒!還我厲家一個公道!”
“還請皇上明鑒!”厲家一行人紛紛跪下喊冤,整個大殿一瞬間就鬧哄哄的。
楚家一行人看著對方,這幫人如此作態,氣得眼睛都紅了,可是對方的話他們又無法反駁。
他們拿不出證據來證明對方族譜造假,光是懷疑有何用處。
而且他們口中所謂的證據也已經查證過了,確有此事。
楚楚握住家人的手,安撫著他們,朝他們看了一眼,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
時間定在今日,必然有用意,說明蕭景瑜跟管襄。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用著急,只需安靜等待時機就好。
“要辨別族譜真假也不是沒有辦法。”在一片哭喊聲中,冷靜的嗓音,淡淡響起,落在了每個人的耳中。
蕭景瑜轉過身來看,向哭訴聲頓止的眾人,笑道,“如果族譜是假的,那么當中有關楚家先祖的記載必然是后來添加上去的,只要能辨出這一點,就能分辨出真假來。”
左國公站在人群中看了蕭景瑜,“既然是族譜,年代較遠,上面的墨跡都是陳舊的,若是新添上去的字跡一眼就能辨別的出來,可是剛才皇上所展示的那家族譜,墨跡如一,并未有新舊之分,京都府尹也親自做過真假鑒定,并沒有心智做舊的痕跡,不知郡王爺有何辦法,可以分辨?”
“左國公有所不知,要知道厲家之前可是出過御醫的,除了醫術了得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本事,就是將墨跡做舊后,用尋常的方法鑒別不出來,傳聞中,這是他研究草藥之時無意間發現的一味草藥的作用,當時他并未大肆宣揚,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這件事情不王也是聽陽老先前無意中提起過一次。”
文武百官列隊里立刻就起了騷動,皆是面露驚訝。
“竟有如此奇事,可真是奇了!”
“陽大人,不知郡王爺所說的可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