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跟左國公坐在賓客之中,與貴客言笑,誰也沒有談起西昌這次出使的目的。
就真當對方是過來游玩,一般。
兩個國家在邊境打了十幾年,雙方大將軍交戰的次數數都數不清了,喝起酒來卻像兩個多年未見的好友般。
蕭景瑜陪著管襄跟白令坐在一席。
三人坐在一起,氣氛微妙。
白令端起酒杯,“早就聽說蕭家掌權人,不過短短數日,便將蕭家大權握于手中,還深得皇上太子看中,今日一見,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舉起酒杯,“這杯酒本王敬你。”
“三皇子之名如雷貫耳,本王也同樣神往已久聞名不如見面,請。”
“本宮也請三皇子一杯。”
三人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白令身邊伺候的侍女見他飲酒,似乎想要阻止,卻被白令輕飄飄的看了一眼,不再敢開口。
管襄見狀開口道,“這是風靡我東臨的藥酒,跟尋常酒不同,即便是喝上一兩杯也無妨,不會醉人。”
“藥酒?我在西昌也有所耳聞,東臨東泉村的藥酒口感醇厚,不僅能排毒,還能延年益壽,如此好酒,今日一品,果然如此。”將酒杯放下,白令嘴角有著笑,“東泉村酒出自于東泉村,聽說那里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
“不知本人可有幸,前去游玩一番?”
“!”管襄抬頭看著白令。
不愧是西昌三皇子!
蕭瑾瑜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著白令,里面的神色難以分辨。
“怎么?蕭郡王不肯?”
“從來不知三皇子竟是愛酒之人?”
“我并不好酒,只是對新鮮的事物感興趣罷了,長途跋涉而來,如果不能一償所愿,心中難免會有遺憾。”
“人活在世,不可能事事都圓滿,擁有遺憾,這才是常態!”
“不知太子跟蕭郡王可有憾事?”
“當然!”
酒宴結束。
管襄拉著蕭景瑜回了東宮。
要不是顧及形象,他都想直接趴下來了。
累。
累人。
實在是太累人了。
不只是身體,還有心。
他需要好好補充一下體力,好好睡一覺。
以后還有的是他忙的。
此時驛站。
一間房間里,男子站在窗外,看著滿天的繁星。
“王爺,您說太子跟蕭郡王會允許我們前去東泉村嗎?”那兩人的心思都沉得很,叫人捉摸不透。
“允不允許有如何,我想去哪里,還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嗎?”男子笑笑。
“聽聞太子殿下蕭郡王都對東泉村護的很緊,王也想要去,只怕未必那么順利。”
“是啊,有兩個攔路虎呢,都太難纏了,怎么辦呢?”男子看似苦惱,但眼中卻不帶一絲苦意。
蕭景瑜,管襄。
確實是聞名不如一見。
扭頭看了看房中的環境,布置的還算不錯,接待他國來使的地方自然不算。寒酸,只是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太子如今還住在東宮。
那么。
男子壞笑。
“走,去蕭府。”
“王爺?”
隨從不解。
白令扭頭看著她,“你今日的話屬實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