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明珠開開心心地笑著,看起來像是已經完全把裕王下聘那件事忘到了一邊。
“不過...”李炾看著她興奮的模樣,還是決定跟她講明白那壇酒的重要性。
“干嘛?”明珠瞪起眼睛,“你想反悔?”
“我反什么悔,”李炾搖搖頭,“我是想說,那壇酒啊,你以后可別隨隨便便就拿你爹藏的那壇酒打賭,賭輸了你爹怕是要給你個大嘴巴子噢。”
“嗯?”明珠發出靈魂疑問,“我爹哪有這么兇?!”
“那酒可是得留著給你嫁人用的,”李炾拍拍她的頭,“哪有小姑娘天天惦記著喝自己嫁人酒的。”
明珠恍然大悟的模樣,吐了吐舌頭,舉起一根手指心虛又理直氣壯地威脅李炾:“不許跟我爹告狀!不然我就跟姣姨說你欺負我!”
“你這丫頭!”李炾被這話逗得笑出聲,伸手扯了小姑娘的小辮子,“好心當做驢肝肺,還威脅起哥哥我來了!”
馬場上飄蕩著清脆的嬉笑聲,遠處坐在樹杈上的缺了條腿的馬場老板點了眼袋“吧唧吧唧”抽了兩口,愜意地吐著煙圈:“年輕可真好。”
從城東馬場回來的之后,明珠嬉笑著跑進了李府。小姑娘自打去年入了臘月之后就開始變得文文靜靜,這突然又變回之前活潑好動的樣子可把李夫人稀罕得不行。
“丫頭啊,今兒晚飯在姣姨這里吃怎么樣?”李夫人摸著明珠的頭,滿是愛憐地問道。
“好啊。”明珠乖巧地應了,李夫人笑瞇瞇地拍了拍手,轉頭吩咐廚房動作起來,還命人往隔壁明府送了信兒,直到未時才有些戀戀不舍地送明珠回去。
送走小姑娘之后,李夫人一轉頭見到自家大兒子一臉不舍,還以為他是在心疼剛剛送了的那本棋譜,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又沖著李炾一通數落,話密的李炾根本插不進去嘴,只得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像是被罵傻了一樣。
白白又挨了一通數落,李炾一臉憋屈,還回不了嘴,嗨呀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