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笑容靦腆,巫馬欽陽卻怎么看怎么有種被人算計了的詭異感覺。
“你知不知道這洛陽城里名字里帶‘裕’字兒的富家公子有多少個?家都在哪兒啊?”明珠笑瞇瞇的歪頭問他,明明看起來應當是和煦如春風一般的笑容,巫馬欽陽卻無端生出一絲寒意。
“你問這個做什么?”巫馬欽陽沒直接回答,他干脆也不往秋千上坐了,就那樣盤腿兒坐在了草地上,雙手抱胸,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地問著。
“你管這么多干嘛?”明珠撇撇嘴,“問你就說不就完了,哪來這么多事兒。”
“嚯!你在教我做事啊。”巫馬欽陽的神情沒變,看向明珠的眼神卻突然犀利了起來。
“嘁,不說算了,我又不是查不到。”明珠直起身來,準備關了窗戶再睡個回籠覺。
“你說的那個名字里帶個‘裕’字兒的富家公子,我認識且只認識那么一個。”巫馬欽陽懶懶散散地說道,伸了一只手擋了擋陽光,抬頭看向樹上有了一點點凋謝痕跡的花。
明珠轉身的動作停了,隨后用更快的速度轉了回來:“誰?”
“你們魏國現在的皇帝啊。”巫馬欽陽轉了視線看向明珠,眼神中全是戲謔,“怎么?轉了性子想入宮選秀當個妃子啊?”
“要你管!”明珠得了答案,轉頭“嘭”地一聲關了窗戶,房間里再沒有動靜傳出來。
巫馬欽陽摸了摸鼻子,對比了一下這兩日明珠的不同,有些幸災樂禍地笑起來——看來這小丫頭,是已經吃了宮里送出來的東西了。這樣就有趣多了,也不知道那個小子能干出什么事兒來,還真是讓人期待的很呢。這般趣事兒,一定要買只燒雞慶祝慶祝。
這樣想著,巫馬欽陽身形一晃就消失不見,就像這個人從來沒來過一樣。留下的痕跡,只有那假山下的一根雞骨頭。
明珠聽到外面再沒動靜之后,重新推開了窗戶,像先前一般趴在窗口上,想著剛剛巫馬欽陽說的話,懷疑著自己難不成真要選個秀入個宮不成?單憑他說也不能確定夢里那個恩人就是風裕啊、萬一她這要是真入了宮,等沒兩天認出來自己的恩人不是風裕,這整得得有多尷尬。
這樣想著想著,明珠又想起夢里那個印象格外深刻的銀牌,越想越覺得熟悉,好像她之前在哪里見到過一般。在哪里呢?明珠皺了眉認真思索著,連房間里有人進來都沒注意。
進來打掃的小丫鬟小心地把床榻上的被褥整理好,卻在搬枕頭的時候一不小心嗑在了床沿上。明珠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轉頭看到小丫鬟身上的桃紅色裙擺時,電光火石間,明珠眼前一亮,她想起來之前在哪里見過那塊銀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