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明老爺倒吸一口涼氣,“鮫化術?”
“可不是,”明夫人擦了擦嘴唇,“要是只是一個鮫化術我也看不出來什么東西,畢竟這個法術正常用的頻率也不低,問題就出在昨日珠兒提起那李家小子的時候,可是用了‘有趣’兩個字。”
“嘶~”明老爺只剩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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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根本沒留意自己隨口說出來的幾句話對自家爹娘造成了多大的沖擊,她現在倒是一門心思想著該怎么偷偷跑出去。也不知是自家老爹良心發現還是怎的,她明顯感覺這家里對自己的防備輕了不少。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白天,小丫頭偷偷翻了園子的矮墻爬了出去,根本沒在意自己吭哧吭哧爬墻的模樣有多不雅觀。
明珠偷偷溜出去這事兒沒跟任何人說起,就連跟她關系最好的小丫鬟也沒提。街上仍舊熱鬧的很,前幾日選花魁的熱度還沒下去,走在路上還有人說起之前驚鴻一瞥的祝兒姑娘,說起那姑娘天香國色,只可惜那之后再也沒見過,再去到天香樓的時候那老鴇也是一臉茫然地說著自家從來就沒有什么所謂的祝兒姑娘。
旁邊有人插話道,那樣的姑娘怕是當天晚上就被改名換姓送進了達官貴人的深府后院,那會是咱平頭百姓能見得到的。
明珠聽著這個掩面笑起來,院嘛,倒也勉強能說是后院,深府可就真不見得了,不過達官貴人倒還是真真的。
前面似乎有一堆人圍著一個小門,好奇心使然,明珠隨著人流走了過去,聽到人議論什么選秀之類的。排隊的人太長,明珠眼珠咕嚕一轉,貼著墻根繞到了后巷,她小心地環顧四周,抬手捏了隱身法訣把自己藏好,起落間就翻墻進了那個小院兒。
院子倒確實不大,幾乎一打眼就能看到整個院子里的景象。門口那里放了個半人高的青瓷瓶,門口處放了張條案,那青瓷瓶就擺在條案旁半臂距離。青瓷瓶旁站了兩個佩刀的錦衣衛。有兩個人抬了水從旁邊經過,明珠聽到他們說著這些不近人情的錦衣衛。
走在前面的那個人碎碎念著說什么陛下選秀就選秀,隨隨便便占了別人的家整個什么報名處也實在有些不近人情了。
后面的人咳嗽了一聲,向著那兩個錦衣衛的方向努嘴,前面的人閉了嘴,認命地抬了水往前走。
明珠往前走了兩步,站到條案的旁邊探頭看了看條案上的東西。正好有人正在寫著名字,明珠伸出手在空中點了點,那人就鬼使神差一樣地落筆,紙上出現了一行秀氣的字跡,倒跟明珠自己的筆跡相同,寫上的正是明家女明珠的名字。
那人把紙張交給錦衣衛的時候,錦衣衛還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這男人看起來高大威猛的模樣,卻寫得這樣一手娟秀小字。
明珠悄悄溜了出去,記載人堆里松了隱身法訣,像是解決了什么大事一般,樂呵呵地回到了明府。府中一切照舊,像是誰也沒發現她偷溜出去一般,明珠松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再聽老爹嘮叨了。這下天知地知,你不知我知,挺好。
可是怎么會沒人發現呢,十幾里外城外的北邙山摘星樓上,巫馬欽陽抱了塊西瓜喜滋滋地透過水鏡術看著明珠的一舉一動,腮幫子被果肉撐起來,笑容里帶了絲耐人尋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