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啊。”張萱妏理所當然地點頭,看見明珠的動作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隨后抱著更大的好奇心問道,“話說你是怎么想的呢?平時自由自在的不好嗎?來參加這勞什子的選秀作甚?我記得這次好像不是強制要征人吧?”
“好奇吧,大概。”明珠想了想,給出這么一個答案,“說實話我還挺想知道宮里到底啥樣的。”
“你這就血虧了啊,”張萱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伸手,想去點了點她的額頭,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收回了手。“進了宮一困就是一輩子,在宮外自由自在地活著,你家里還有錢,開個小鋪子每天過過熱炕頭上數銀子的日子不好嗎?”
“你是這么想的?”明珠聽她說這個倒是有些詫異了,這跟傳聞里那個嬌縱不可一世的小姑娘可真是差太遠了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張萱妏看著明珠的神情,最后還是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軟軟的手感很是舒適,“傳聞里不識大體自命非凡的大小姐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之類的。”
明珠不好意思地轉開眼,這心里的想法被人說中著實挺尷尬的。
“我要是不整出這么個傳言出來,恐怕我爹早就拿我換前途去了。”張萱妏苦笑,很是辛酸地自己摸了摸自己的頭,“說什么只看得上皇上,那是因為早就知道皇上不可能看得上我,這消息放出去,就算是再缺媳婦兒的人聽了也得掂量掂量我這個丫頭取了能不能落個好。”
“成親不好嗎?”明珠聽到這里忍不住問道。
“成親有什么好的?”張萱妏撇了撇嘴,“誰愛成親誰成去,反正我是沒那個興趣。本來靠著這么個傳言我在家里待的舒舒服服,再有個半年就能攢夠錢盤個小鋪子做點小營生了,誰想到這檔口皇上整了這么個勞什子的選秀出來?我一開始聽了這消息倒是沒覺得怎么樣,我爹一聽說可是高興得不行,連夜就把我的名諱生辰八字報了上去,聽說還給那初篩的官員塞了銀子,生怕我進不了宮一樣。還跟我說幸虧他當年堅定,沒隨隨便便把我配出去,我的好日子在后面之類的云云,誰稀罕啊!”說到這里,小姑娘還十分不顧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你這思路,著實有些清奇了。”明珠嘖嘖稱奇,“不過你也不可能一輩子不成親啊,照你這說法,就算你自己出去盤了個鋪子當小老板娘,先不提能不能賺到銀子,你爹肯不肯讓你拋頭露面都是問題,怕是要趕緊找戶人家把你嫁出去好不給家里門面抹黑。”
“好像也是,”張萱妏趴在了桌子上,“我好像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話說回來,”明珠忽然停下,片刻后神情變了變,“外面那些人,好像是來找你的。”
“嗯?”張萱妏有點迷茫地抬頭,窗戶敞開著,原本外面還是一片空蕩蕩什么都沒有,忽然就多了十來個侍衛,一身鑲銀邊的赤色甲胄,看起來格外的威武。
“張小姐,有人懷疑你蓄意投毒毒殺教習女官,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