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滿地碎碎念,以往還會跟我開玩笑逗趣兒的敖炾這次卻全然沒理我,他的視線停在坐在柜臺前自斟自飲的老板娘身上,半天沒挪過眼。
嗐,這有啥不能理解的,都是公的,這老板娘好看還不讓人多看一會兒是怎的?我很是識趣兒地沒開口,心里想著,自家兄弟,能有這免費的福利看看咱也不好打擾不是?
老板娘也沒理他,敖炾的這種視線想必她也是熟悉的很,估摸著都到了能免疫的地步了。她左手一把瓜子兒“咔吧咔吧”嗑得歡實,右手醫護小酒喝得那叫一個舒坦,給我看得那叫一個肉疼。
完了,這下又沒了三天的飯。
我還在自怨自艾的時候,一個沒留神身邊的敖炾就出溜到地上去了。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想著先去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大男人的癱在地上總是不好看,何況還是癱在了離人家桃花酒肆老板娘裙子不遠的地方,當真是怎么看怎么丟人。
我正撅著屁股準備把地上的敖炾拉起來,他似乎又有些固執地硬是要在癱在地上的時候向人家老板娘的方向爬過去,老板娘嗑著瓜子兒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動作。老板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你們這是?”老板愣在門口,看著面前這團亂糟糟的場面一臉糾結,一副不知道在哪里落腳的模樣。
“老板你回來啦!”我“蹭”地一下站直,剛剛攙扶敖炾的手也收了回來,站姿乖巧得像是隔壁上學堂交作業給先生檢查的小孩兒。敖炾失了我的支撐之后“啪嘰”一下一標準的五體投地姿勢摔在了地上,光聽聲音就覺得疼。
老板也被這聲音驚得眉毛跳了跳,他有些不悅地轉頭看我:“阿鴉,我讓你照顧人你就是這么給我照顧的?”
“意外,都是意外!”我手忙腳亂地把敖炾從地上扶起來,硬拖著拖回內室的床上去,沒好氣地找了店里最厚重的被子壓在他身上,“你就在床上給我好好反省吧!”
我從內室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老板拎著桃花老板娘的領子往外走。老板娘身高有一米六五左右,在女性里已經是很高的個頭兒,但是被老板拎著的時候活像個小雞仔兒。
老板拎著她走到門口,毫不留情地沖著她的屁股踹了一腳給她踢出門去。我伸手想攔一攔,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老板一個眼刀子扎得閉了嘴,有些訕訕地說:“怎么也是個姑娘家的,老板你也給人家留點面子吧。”
“姑娘家的才有鬼了!”老板沖著桃花老板娘的背影啐了一口,轉過頭來又拿白眼翻我,“也就你這傻鳥信他是個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