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司虹羽小心地收起了那張紙,再看向姜子儲的神情里已經不是最開始的嫌棄,反而充滿了濃濃的興趣。“人這種生物,我跟你說那可是有意思的很,反正我也沒什么要緊的事兒要做,修行也卡住了,還不如找點樂子看看給無趣的生活加點料呢。”
“那我看其實你這性子真就快跟鬼界那家子人一樣了,”白淵重新在躺椅上坐下,手里憑空多出一個茶碗,“就你這么下去,遲早有一天得把自己的小命搭在上面。”
“那必然不可能,”司虹羽擺擺手,“我可是最惜命的,熱鬧再好看也沒有命重要不是?我總不至于為了看個熱鬧連命都搭進去。不過話說回來,你接下來是不是還得盯著他的后續動作?”
“你有什么事兒嗎?”白淵斜眼看他,“難不成你還想代勞了一路看著他?”
“你要是有別的安排就算了,”司虹羽搓了搓手,“但是如果只是盯著的話就順便帶上我唄?”
“你要是愿意跟著也不是不行,”白淵喝了口茶,“前提是你自己能處理好你身邊那幫天界的耳目,我可不想到時候走了沒兩天就被上面叫過去。說實話我現在看她還是有點怵,根本想不出來她接下來能干出什么事兒來。”
“我看你倒是對那個瘋婆子還有那什么勞什子的憐憫之心,”司虹羽看了白淵一眼,“我也不知道你是中了什么邪,就算是你看她好看也不應該,人家月清不是比她強多了?”
“這跟好看不好看沒什么關系,”白淵別過頭去,刻意繞開了月清這個人,“有些事兒你沒了解清楚就別亂說話。”
“行行行是我亂說話胡言亂語了我的錯。”司虹羽很會察言觀色,見到白淵有些低落很是自覺地轉移了話題,“所以下面那人你是有什么打算?就這么看著也不給什么旁的幫助了?”
“有些事兒得他自己去完成,”白淵轉頭看著窗戶旁有些僵直的身影,“我插手的話反而會起到反效果,頂多在某些時候給點提示罷了。”
“你還愿意費這勁?”司虹羽稀奇地看著白淵,“之前我讓你幫我拿個東西都老大不愿意的勁兒,你還愿意管他這個?”
“我之前算過這個人,”白淵沒接司虹羽的話,低頭喝了一口茶水,“這凡間我算不清楚的人不多,這人就是其中一個。我剛碰到他的時候上了一卦,這人后面的事情就像一團迷霧一樣根本看不清...”
“所以你有沒有想過這么一個問題,”司虹羽忽然打斷了白淵的話,“你這兒算不清楚的主要原因,是他根本就不是個活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