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心中緊握著的那枚丹丸,姜子儲險些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人忽然出現,隨手扔下個丸子給自己,然后一句話沒說地就消失了。
姜子儲從窗戶邊離開,打算將窗戶關上。就在那窗戶即將合上的時候,一只手忽然從窗戶的縫隙中伸了出來。姜子儲趕忙停下手上的動作,即便是如此,那窗戶依然是按著慣性又向前了片刻,直到夾到那只手的手指才停下來。
即便是被夾到,那只手也沒有什么動作,似乎主人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姜子儲趕忙拉開窗戶,看著窗戶外那個穿著一聲紅衣的人發愣。
那人沒有借助任何東西,就那樣懸在空中,見到姜子儲將窗戶打開,這才緩緩地收回按在窗戶上的手,沖著姜子儲微微點頭致意。
那人看起來實在是有些面熟,姜子儲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哪里見過這張臉,但是他翻遍了自己的記憶,始終找不出一個能跟面前這個人對上號的存在。
司虹羽微微蹙眉,看向面前這個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他到現在還是不是很容易接受面前這個人就是所謂十方殺神轉世的事實,即便是如此,白淵既然這么肯定了,他也不能不信。
說起來白淵也是個不負責任的,叭叭跟自己說了一堆關于這個男人身世的情況之后,這人倒是把自己灌醉了,都沒問過他的感受就擅自決定跑過來將固魂珠丟給了這個男人。
并且以白淵這種性子,居然還搞出了只給東西不說怎么用這種操作,簡直是喪心病狂。這倒是側面反映出白淵這個人酒品實在是過于差勁了,也不知道之前那幫天天找白淵喝酒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司虹羽有種想當場就回天界找人問清楚的沖動,但是想了想又放棄了這個想法,一是現在他跟白淵走的近,雖說天界還沒明說要怎么樣白淵,但是那畢竟也是因為白淵的實力和背景擺在那里,雖說現在白淵與龍族那邊的聯系少了,但是這家伙不管怎么說也都是頂了個白龍分支族長的名頭,估計天界在做好完全的準備之前都不會在明面上宣布敵對白淵這條龍。
而就從前幾日接連而來的那兩具琉璃章的尸體,以及那條不確定復活到什么程度的腕足來看,現在天界那群人恐怕是確定要對白淵下手了。
想到這里的司虹羽覺得有些悲哀,自己歸根結底還是沒有值得那幫人忌憚的地方,就沖著神墓中那么多和琉璃章同等強度的尸體他們卻并沒有用這一點來說,恐怕自己這所謂的琉璃章一族的天敵什么都不是。他甚至覺得恐怕天界的那群人選出琉璃章這東西來可能是故意的,即便自己只是個小角色,拿本來就做不成什么事兒的東西來給自己一個警告也算是不耽誤。
甚至有可能那群人在放出那東西的時候根本就沒考慮過他,這樣一想,司虹羽覺得更挫敗了,連帶著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所以,你是?”姜子儲的聲音打斷了司虹羽的想法,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并不是身在自己的山洞中。
司虹羽有些懊惱,這些年一直是自己待著,結果養成了這么一個隨時隨地容易走神的壞毛病。得改,一定得改,司虹羽暗下決心。雖說現在這毛病并沒有什么大的影響,但是將來肯定會出問題的,他莫名地有這樣的預感,雖說不清楚緣由,現在看來倒也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