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里還會覺得疼嗎?”白淵皺著眉頭問司虹羽,似乎對這種事情并不了解。
“你為什么會覺得做夢的時候不會疼?”司虹羽反問道,似乎對他的這種認知格外詫異。
“但是你在做夢的時候本身又沒有受到什么損傷...”白淵頓了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瞇起了眼睛,“算了,沒什么,你接著說。”
司虹羽有些奇怪地看了白淵一眼,似乎是根本沒想明白這個人到底想表達一個什么意思。
白淵只是想到了司虹羽在昏厥的時候吐出來的那幾口血,想必那東西應該和他做的夢有關系。
“所以說你就別老是隨便打斷我啊,”司虹羽撓了撓頭,“我剛剛說到哪里來著?”
仿佛過去了很久,也好像就只有一瞬間,司虹羽感覺到自己背上的最后一對翅膀也被扯下來。他有些木然地看著那對明顯與其他三對翅膀的顏色有差異的第四對緩緩地落下,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背后的痛楚一般。
周圍緩緩地亮起來,司虹羽麻木地看著黑暗褪去的場景,在他的正下方堆著他的四對羽翼,隨著周圍的黑暗緩緩褪去,四對羽翼也在緩緩融合成極為龐大的一對。他能看出來那對羽翼展開的時候似乎能將那處干裂的地面完全蓋住,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
司虹羽感覺自己身上的禁錮似乎松動了不少,最起碼頭可以轉動了。他這才能稍微縱覽一下整個空間的全貌。
上面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下發是干枯的地面,最邊緣的地方似乎是圍了一圈堤壩一樣的東西,比那干涸皸裂的地面高出了約莫三丈,幾乎要和他現在所在的地方齊平。
那堤壩上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光看那環境,想來也知道應該是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枯死壞滅了的空間。
司虹羽有些茫然地轉圈打量著周圍的場景,他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他只是莫名地覺得有種愧疚感,這種感覺不知從何而來,就好像這個空間變成這樣全是他的錯一般。
然后他便僵硬地抬手,仿佛是被操?控一般,手臂翻轉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從自己背后的傷口摸了進去。
那只手撥開破碎的血肉,摸到了一根根并不粗壯的骨頭。然后他握住了那根骨頭,眼都不眨地掰斷抽了出來。
明明是從自己身上拽下來的東西,司虹羽卻好像在看什么陌生的東西一般拿在手上仔細掂量。然后手腕一翻,那根骨頭朝著堤壩飛去,最后牢牢地固定在堤壩的邊緣,自然到那骨頭就好像是從那里長出來的一般。
然后他又往自己的背后摸去,沒過多久那堤壩的邊緣處便出現了一排整齊的欄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