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紙上最先出現的是一張線條柔和的臉,明顯能看出來那是張女人的臉,之后是干凈利落的上半身,看起來像是個沒有袖子的小衫,女人的長發披散在腦后,有些微微的卷曲,但是大致上能看出來是很長的樣子。
隨著白淵的畫筆移動,司虹羽幾乎要忍不住叫喊出聲,那紙上畫著的就是他在夢中看到的那兩個女人的樣貌,但是看那眉眼中的神態,似乎又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是她嗎?”白淵將那張完成的畫像吹干,放在司虹羽的面前,瞇起眼睛問道,“你說的那兩個人,是不是長這個樣子?”
司虹羽認真地看著畫像上的人,摩挲著下巴,認真地回答:“看起來像,但是這畫上的人的感覺和那兩個人完全不一樣。話說,你怎么會知道這人長什么樣子,我由連這個都給你說清楚嗎?”
白淵畫的,自然就是那個他曾經隔著那處空間隱隱一瞥的人,畫出來的神態也是當時那人露出來的樣子。只有這時候仔細想的時候,白淵才恍然間明白,自己那時候想必是已經被那人看穿了。那個看起來似乎是嫌棄且不屑的神情,應當是給那是不自量力的自己的。
司虹羽還在看著那副畫大呼小叫,白淵倒是越發肯定了一件事,司虹羽說的所謂的夢境恐怕并不真的是個夢境,或許是那個空間變成那副樣子的真實原因。
那兩個在司虹羽的描述中似乎是針鋒相對的女人,恐怕跟他之前遠遠地瞥了一眼的那人不無關系。他甚至有種荒謬的想法,在司虹羽夢中出現的那兩個人,會不會就是這個女人將自己的靈魂割裂的產物?
司虹羽看著那副畫像,眼熟的感覺越來越強,他皺著眉頭努力想著,然后畫上的人跟他在夢中見到的一副畫面上的人逐漸重合。
白淵看著司虹羽的嘴巴越張越大,最后幾乎成了“o”型,他微微瞇起眼睛,看向一臉震驚之色的司虹羽:“怎么?噎著了?”
“這個,這個這個,”司虹羽指點著那副畫,看起來活像個馬上要打鳴的公雞,“這個女人,我見到過,我真的看到過。”
“知道,你不是做夢夢見兩個一樣的,還差點看到人家裙底?”白淵抱著茶杯往后一靠,語氣有些懶洋洋的。
“不,不是那個意思,”司虹羽激動地幾乎要跳起來,他指著那張畫像,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人,這個人就是我在那歌里看到的人,這就是那個從心臟里鉆出來的兩個小孩兒其中的一個!”
“那個小女孩兒?”白淵微微抬了抬眼皮,看起來似乎對他說的話有那么一點興趣。
“不...不是,”司虹羽的聲音有些激動,似乎是對自己的發現極為詫異,“是,是那個小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