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猜,你是不是覺得柴安福殺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我,是我隨便找的另外一個替代品?”姜子儲摸著下巴,笑意不減反增。
汪嶺又往后退了一步,身體有些哆嗦,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顫抖:想問我怎么知道?”姜子儲笑瞇瞇地看著汪嶺,臉上掛著及其惡劣的嘲弄之意,“你們是有多看不起老子這個閣主?真當老子不管事兒就是傻的不成?”
說到后面那句話的時候,姜子儲的聲音陡然拔高,嚇得汪嶺又是一哆嗦,他身邊的柴安福的臉色又白了一度。
“嘖,沒用的東西。”姜子儲撇撇嘴,看著已經有些喪失斗志的兩個人,聲音很是平淡,“想錯了,他殺的人確實是我。”
月光慘白,從柴安福的角度看,正好背著月光站立的姜子儲看起來就像是惡鬼一般,再加上剛剛他說的那句話,本就瀕臨崩潰的柴安福白眼一翻,華麗麗得暈了過去。
現在還站著的人只剩汪嶺一個了,哦不,從剛才起就只有他一個人站著了,現在的情況是只有他一個醒著的。所以說這里面心理素質最好的果然還是過慣了刀尖舔血日子的汪嶺。
“所以說,你們今晚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么?”姜子儲盯著汪嶺的眼睛,根本不屑于再繞什么彎子,直來直往地開口問道。
汪嶺猶豫地看了看身邊兩個失去意識的同伴,思考著到底要不要說清楚。他清楚自己的實力,不說面前這個男人,光是那邊那個女人他自己對付都有些費勁。鳶尾雖說論起武力不如他,但是下毒確實一等一的好手。
汪嶺還在猶豫著,姜子儲已經不耐煩地轉過身去朝著鳶尾下令,顯然是沒這個耐心等他考慮清楚了。雖說等了也就不過幾個呼吸,但是對于姜子儲來說,這種猶豫就是說明了還沒能屈服。
逼供這件事他不擅長,但是眼下又不是沒有擅長的人。
回應了姜子儲的命令,同樣摘了臉上面具的鳶尾步履從容,姿態優雅地走到汪嶺的面前,微微一笑:“汪堂主,還請多多指教。”
汪嶺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頭腦有些昏沉,面前站著的人是他熟悉的叔父,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差點就要抱著叔父的大腿嗷嗷直哭。
鳶尾往后退了一步,不然面前這個人就要抱著自己的腿了。她有些詫異地跟姜子儲對視一眼。
“怎么回事?”姜子儲一副看熱鬧的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給他下了迷神散,眼下他應該是把我當成了最信任的人才對,”鳶尾皺著眉頭看著地上幾乎要哭出來的矮胖子,面上的神情有些嫌惡,“他不會把我當做他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