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小聲抱怨了一句“這破名字可真難記”之后,重新掛上了一張輕松的笑臉:“那個小子,我對他還算有點印象,之前曾經進過我家,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
“所以只是因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白淵看著魍的眼睛,神情有些恍惚,“你這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也許吧,”魍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但是你這個評價如果是覺得我留下他算是莫名其妙的仁慈的話,那我勸你還是歇歇吧。”
“我倒是沒這么想,”白淵將視線從那只大蜘蛛的身上轉回來,看向魍那張笑瞇瞇的臉,“誰說留到最后的人就一定是會是幸運的那一個呢。”
“哦?”魍歪了歪頭,輕笑出聲,“白老板這話倒是有趣,看來這個世界中也不是只有那種只要能活著就萬事大吉的人。”
“一直抱著仇恨活著有什么意思,”白淵撇撇嘴,“所以說我就覺得你這家伙實在有些不靠譜,就算是不想直接跟那東西開戰,也不至于給人家留下那么大的心理陰影吧。”
“沒什么區別,”魍砸砸嘴,“雖然最后得到的能量的量是固定的,但是這么多年我也總結出了一點經驗。”
白淵從袖中摸出一張布巾,展開足有丈許見方,他伸出一只手控制著那張布巾鋪在地上,然后自己坐了上去:“經驗?說來聽聽?”
“我呢,不會覺得餓,吃別的東西呢,對我自己也沒有什么益處,”魍干脆往前走了兩步,也坐到了那張布巾的上面,眼下兩人正好坐在布巾的對角上,看起來倒是和諧的很,“當然,美味的東西還是有品嘗一下的價值的,像人族的飯菜什么的就挺好吃的。”
魍這樣說道,一只手撐著頭,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但是對我來說,唯一能幫助我獲得力量的東西,就只有世界本源制造的儲備糧,在這個世界,也就是你說的那什么天青妖一族。雖然不管我用什么辦法吃,最后得到的力量都是那么多,不會有什么變化,但是之前我發現,吃下去的儲備糧對我的恨意越深,力量轉化的速度也就越快。”
“所以你那樣肆意殺戮就是為了讓切斯特頓對你恨之入骨?”白淵問道,“一定有這樣的必要嗎?”
“那可真是太有必要了,”魍眨了眨眼,“外面的那家伙可不會等你的力量慢慢達到最頂峰的時候才會慢悠悠地跑過來跟你打。就你說的那什么切斯特頓,”魍頓了頓,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他只要一死,他的力量就要開始往我的身上轉化。在他死的那一瞬間,外面的那家伙就會瞬間醒來,力量被激活到極限。”
“時效性這么強?”白淵有些不信。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魍聳了聳肩,“畢竟只是聽我說你也不清楚情況,況且想必現在白老板也不認為我是一個信得過的人,那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倒也沒說不信,”白淵苦笑一聲,“畢竟我也不能說現在就試試看看結果,孰輕孰重我又不是區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