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有個問題我倒是有些在意,”司虹羽忽然轉頭看向白淵,“你是怎么知道神墓里有琉璃章的尸體的,這種事情,就連我家代代相傳的典籍上都沒有記載。”
白淵一愣,開始細細地回想這件事到底他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他自己安安靜靜地想著,沒有人出聲打擾他,整個神墓中只剩下幾人的呼吸聲。
記憶中到底是什么人提起來的神墓中有琉璃章的尸體這件事兒來著?白淵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疼,不是那種只是為了表示一件事很麻煩的頭疼,而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似乎有什么東西糾纏著自己的腦袋,像是在拼命地拉扯著什么一般的疼痛感。
腦海中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他皺緊了眉頭,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場景之中。
那是在天界的一處酒館,白淵在從天界回去之前總會去那里坐坐。那里的酒不算多么好喝,但是位置倒是還算不錯,相比起來白淵來這里,與其說是來喝酒的,倒不如說是來這里感受一種氣氛。
小酒館的老板跟白淵還算得上熟悉,每次白淵來了都會上一份特制的青梅酒。倒不是白淵喜歡這個酒,也不是說這種酒是賣的最好的,單純只是因為這種酒的味道能讓白淵想起一個人罷了。
有些陳舊的記憶里,白淵的座位旁似乎有兩個人在交流著什么,不知道為什么那兩個人就聊起了神墓。現在想來似乎是充滿了刻意,但是那時的白淵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道為什么吵了起來,引得整個小酒館之中的人都朝著他們看去,原本根本沒把他們說了什么放在心上的白淵也記住了那兩個人到底吵了些什么。
說起來還讓人覺得有些可笑,他們在爭論的是神墓最深處到底都埋著什么東西。一個人說是琉璃章,另一個人說肯定還有比琉璃章更強的東西,兩個人吵吵嚷嚷,最后也沒爭出個結論來。
白淵沒有什么心思參與進這場爭論中,但是對于琉璃章這個名字倒是有印象。他在一片騷動中喝完了酒壺里剩下的一點青梅酒,理了理衣裳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前忽然找到那小酒館的老板,問起所謂的神墓中有琉璃章的消息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老板沒有說話,指了指酒館外貼著的告示,白淵走出小酒館,看了一眼。那是天帝發布的告示,上面寫著的也就只有寥寥幾個字,說是成功擊殺了一伙試圖潛入神墓中盜取琉璃章尸體的歹徒,勸天界的普通民眾好自為之,不要整天想那些走捷徑的路子。
那告示上寫著的東西著實有些突兀,但是確實是蓋著天帝的大印的告示沒有錯,這樣一想的話那兩個人的爭論似乎又合理起來。白淵輕輕一笑,把這當做是不知道神墓之中危險的無知人群的一場鬧劇,并沒有繼續放在心上。
想起了事情的原委的白淵睜開了眼睛,有些僵硬地說道:“似...似乎是天帝下發的告示?”
“告示?!”屠凌皺緊了眉頭,“還是天帝下發的?!”
“是這樣的,”白淵點了點頭,看著屠凌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模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你之前從來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