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沒有出聲,畢竟本身長了個什么樣子也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況且從剛剛吃飯的時候的情況來看,這個人顯然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這樣不好接近。
白淵正在出神的想著什么,那個男人已經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從那張幾乎要裂到腦后的嘴巴里伸出一條細長的蛇頭,緩緩地舔了嘴唇一圈。白淵愣了愣,男人忽然開口問道:“是我們的飯食不和幾位的胃口嗎?”
“不不不,那倒沒有,”白淵連忙否認道,“飯食的味道很好,并沒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只不過是我們幾個吃不了那么多罷了。”
“這樣啊。”蛇頭上下晃動,看起來應該是在表達點頭一樣的含義。
這個時候百里極卻忽然發出了疑問:“咦?你們是怎么做到吃的東西這么少還不會覺得餓的?”
白淵一愣,心想這個問題問的真好,我還想知道你們為什么能吃這么多來著。這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百里極也沒有接著問下去,因為那個扎著高馬尾的女人又拍了拍百里極的腦袋,以一種警告一般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百里極瞬間焉了,一口一口地啃著手中的果子,沒再說什么話。
白淵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一身黑色的貼身短打,露出緊實的腹部,上身穿了一件背心,外面套了一個稍顯寬松的外套。頭發是深黑色的,背后有兩根短棍一樣的東西。白淵猜測那應當是她的兵器。女人的形象看起來極為干練,但是就照之前她對于百里極的態度來說,看來她應當也沒少操心其他人的事情。
至于其他兩個之前沒有見到過的人,白淵也只是大體掃了一眼,只能說都是精壯的漢子。長了顆蛇頭的男人的上半身什么都沒穿,一身精壯的肌肉看起來線條格外流暢,而另一個滿臉都寫著堅毅的男人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墨藍色的小背心,那小背心穿在他身上就好像是嬰兒服裝一般,看起來甚至有些滑稽。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司卿元拍了拍手,房間的門自動關上了,屋子里的燈也“噌”地一下燃了起來,看起來很有種秉燭夜談的氛圍。
“好了,現在人齊了,來說說你們到這里來到底是什么情況吧。”司卿元抖了抖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眼神銳利地看向對面的白淵等人。
白淵一愣,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什么什么情況?你在說些什么?”
“少在這里給我裝了,”司卿元聲音很是平靜,“你們根本不是這里的人,這一點還用得著我來提醒你們?”
白淵沉默了片刻,看著司卿元的眼睛:“你怎么敢這么說?”
“本來確實還在想你們到底是從外面進來的還是從這里的其他什么地方過來的,”司卿元看著白淵,撇了撇嘴,“就沖剛才那點東西你們吃得那叫一個費勁就能判斷出來,你們應該不是這里的人,并且還有可能,是今天才從上面進來的吧?”
白淵沉默著,沒有回答。而司卿元顯然也并不需要白淵說些什么,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