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是在說你,”看著屠凌有些難看的臉色,司虹羽補充了一句,然而司虹羽的臉色這下真的是更難看了。
“倒也不必這么針對我,”屠凌啐了一口,“雖說我現在也算不上什么活著的人,但是也沒有你以為的那么慘。”
“所以其實問題就出在這里,”司虹羽聳了聳肩,“以你現在的身體,只要沒遇到那種可以一擊給你打成碎屑的對手,應該都沒有什么問題。但是我跟白淵和你不是一種情況。說得俗一點,我們兩個要是在這邊出了什么意外,根本不知道還有沒有離開這里的可能性。”
“也不至于有這么慘吧,”屠凌撓了撓頭,“畢竟只是個秘境不是嗎?”
“問題就出在我們現在根本不清楚這個秘境到底是有什么特殊規則,”白淵看了一眼司虹羽,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所以也搞不清楚桑冷他們到底是想要如何做來毀掉這個秘境。”
“話說回來你怎么看?”屠凌歪了歪頭,看著白淵的眼睛。
“我?”白淵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屠凌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來,他思索了片刻之后,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果是我的話,我應該也會想要毀了這個秘境吧。即使這個秘境能讓我不用努力就能活著,但是沒有了那種沖擊瓶頸帶來的愉悅感,我覺得這樣漫長的生命只會讓我感覺乏味。”
“所以你看,他們的思路其實也沒什么問題,”屠凌咂了咂嘴,“別老是不管什么事兒都往死人身上推,實在是不怎么吉利。”
“行吧,”白淵無奈地聳聳肩,不想再與他爭論這種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說,這次的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實在是有些突然,必須要有點準備,不然的話,恐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桑冷那些人算計進去了。”
“這倒也是,不說別的,至少司卿元在靈魂上的修為一定比我們這邊強,”屠凌看了一眼一旁坐著的司虹羽,搖了搖頭,“說實話,光憑我們三個想要在一個月的時間里毀掉他們計劃籌謀了將近萬年的事情,我覺得不太現實,現在唯一能賭的點就在于白淵在這個所謂亡靈國度里面藏著的東西。說實話,要讓我說的話,光靠這么一個東西,實在是希望有些渺茫。”
“其實還算可以,”司虹羽想了想,轉頭看著屠凌,聲音壓得極低,“甚至要我說的話,其實已經算是還不錯的結果了,不管怎樣都還算得上有希望不是嗎?”
“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樂觀多了,”屠凌看著司虹羽,忍不住咂了咂嘴,“說實話,你這個反應我還真沒想到。原先看到你在那認祖宗的時候還覺得實在是有些丟人來著,但是你這個想法我倒確實很欣賞,不管怎樣都得懷抱一點希望不是?”
“認祖宗那事兒跟這個是怎么扯到一起的?”司虹羽有些無語,他撓了撓頭,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幕,“不過我覺得還可以倒不是因為我樂觀什么的,我是真覺得現在的情況根本沒到最糟糕的時候。別看我實力不是多么強,但是好歹我也是翼族人,見過的讓人感覺到絕望的情況還少嗎?”
“翼族又..屠凌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那聲音里也是實在沒有什么底氣。今天一天他見到的翼族實在是有點多,畢竟有兩個呢,使得他差點忘了翼族已經被天帝打得幾乎滅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