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白淵點頭,“換個別的,什么都行,只要不是跟她有關系的東西。”
“說真的,我有點搞不懂你了,”魑歪著頭,上下打量了白淵一眼,“如果是讓那個小鮫人自己決定的話,恐怕她早就答應了,畢竟只是一枚鱗片而已,用來換你的一條龍筋實在不是什么賠本兒生意...”
“你也知道是讓她自己決定,”白淵打斷了魑的碎碎念,“我雖然不能強行左右她要做些什么,但是我不能在她完全不清楚是什么情況的時候擅自拿她的東西來和別人打賭。”
“即便是她自己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為了你怎樣都可以?”魑輕笑一聲,眼睛朝著房間里的某個角落瞥了一眼,速度快得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她怎么想是她的事,”白淵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是她也是一個人,一個獨立的個體,我不能強行把她算作是我的東西。”
“說得倒是好聽,”魑嗤笑一聲,“就算是你真的是這么想的,之前還不是把她折騰到那種慘兮兮的地步,所以我就說你們這群男人,還是趁早和男人過比較好。”
“我承認之前那件事兒是我的不對,”白淵并沒有像凡界那群好面子的人一樣否認些什么,與之相反,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倒不是推卸責任什么的,只不過她做那些事兒之前,我確實是不清楚她做了那些。甚至于有些事兒我都忘記了,是前段時間才剛剛想起來的。”
“找理由罷了,”魑瞥了白淵一眼,對他的說法極為不屑,“這種事兒你們不是最擅長的嗎?一有什么事兒就可以完全推到別人的身上,說一句‘啊,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就算自己根本沒有罪。我看這也就是在給自己找臺階罷了,天下男人一般黑,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有幾句是可信的?”
“也沒必要罵得這么難聽吧,”司虹羽尷尬地笑了笑,試圖打打圓場。
“你還好意思出聲兒?”魑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就是在逃避事實,還有什么臉在這里演和事老?虛偽成你這個樣子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算不算臟了我自己的嘴!”
魑啐了一口,看著司虹羽,嘴巴動的頻率比剛剛對白淵說話時的頻率可快多了:“自從翼族被...你們這兒咋說來著,哦對,天界的新天帝殺的只剩你一個之后,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你有察覺到那個所謂的天帝跟之前有什么不同嗎?你又努力地試圖復仇過嗎?你沒有,你什么都沒做,你就只是向天界投降,然后龜縮在凡界的一個小國里,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干,說實話我都覺得主君看重你實在是主君瞎了眼。你憑什么出現在這里,就憑你是天界那所謂新天帝的舊情人嗎?”
有些尖銳的話說的司虹羽啞口無言,他也不好反駁什么,畢竟憑良心來說,魑說的,還確實是事實。
屠凌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最開始的時候只是因為魑提到了“鮫人”這個詞兒讓他想到了月清,然后又想起了很多不怎么愉快的往事。當然了,月清并沒有什么錯處,白淵也沒有,有問題的其實只有屠凌自己罷了。
只不過屠凌一直把心思藏得極好,所以才有了即便是剛剛失態的場面,司虹羽也沒往屠凌一直對白淵有想法這個方面想。
至于現在會僵住,純粹就是因為這個房間里除了他之外的兩個男人都被數落了一通,而那個數落得正開心的人,視線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