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哦。”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白淵背上裂開的巨大的口子,以她的眼力,自然看出來那些被劈開的血肉都不是什么新傷,按照那龍筋正正好好塞進去的樣子來推測的話,恐怕那處傷口便是之前這根龍筋被抽出去所留下的傷痕。
白淵并沒有注意到這個來得悄無聲息的少女,顯然,即便是現在他想要注意,恐怕也沒有這個心思。魑從地面上緩緩升起,看著白淵背后那道金色的傷痕,忍不住咂了咂嘴。
“罷了,就當我欠你的。”魑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自己腰間的小包,似乎是在像什么人說話,然后便朝著白淵的背上隨意地揮了揮手,有淺綠色的粉末隨著少女的動作朝著白淵背上裂開的傷痕撒去,那些粉末乍一接觸那些泛著金光的血肉,便如同雪花入水一般迅速地融了進去,等到魑手上的動作停下來的時候,所有的粉末已經融入了白淵的骨血之中。
白淵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灑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種撕裂的痛楚使得他根本沒有什么心思管別的事情。龍筋繼續緩緩地往下沉,他背上裂開的口子幾乎已經到了他身子一半的位置。
等到那根龍筋沉到最下方,和脊柱相貼的時候,那下降的趨勢才停下來。
白淵這下才能喘口氣,但是還沒等他這口氣兒喘勻,更加劇烈的疼痛感從他的背上直沖大腦。
那些脊骨一節節地拱起,帶動著白淵的整個身體也跟著拱起,看起來仿佛一座金色的橋梁一般。那根龍筋將整根脊骨彎成弧形之后,從最末端漏出一條小縫兒的那里緩緩地把自己塞了進去。
那是龍筋原本該在的地方,貫穿整根脊柱的最中央的個孔洞,那便是龍筋的所在之處。只不過白淵的這條龍筋離開他的身體太久了,所以再重新塞回去的時候也是極為艱難。
龍筋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將那一條孔洞中所有的積液以及血液擠到一邊去,態度極為蠻橫地重新占領了原本就屬于自己的地盤兒。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劇烈的痛楚總算結束了,白龍整條龍都癱倒在地上,仿佛熬過了一個世紀。
而實際上,這整個過程也不過才半個時辰左右,畢竟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要重新收回自己的體內,也不算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
白淵力竭地趴在地上,從那碩大的鼻孔中噴出灼熱的氣流,房間中的長絨地毯都被吹得緩緩地開始發皺。
這樣的情況自然是沒能逃離魑的目光。她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她那已經被燙了好幾個洞,甚至于還出現了褶皺的長絨地毯,恨恨地咬了咬牙,抬腳就踢了癱在地上的白龍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