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他看著畫面上化形術被鎖住的龍筋,要么被一個受到魑操控的男人上下其手,要么被魑操控著對別的男人上下其手,絕望地拍著自己的腦袋。
好在魑比之前有分寸了不少,白淵的這種慶幸,是指自從龍筋能化為人形之后,最多也就搞到脫得只剩條褲子的程度,不會再繼續剩下的事情。畢竟在之前龍筋還不能化為人形的時候,她是要看完整個過程的。
白淵只覺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長針眼了,正好那些記憶似乎也快要理順個差不多了,等到白淵好不容易看到屠凌出現在樹屋門口的時候,他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從龍筋的靈魂碎片中抽身出來,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怎么?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嗎?”白淵剛回神,還沒注意到房間里突然多了一個人,就看到一張臉幾乎要湊到自己的面前,臉上還帶著笑意,沖著她開口,聲音里仿佛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白淵的身子忍不住往后仰了仰,皺著眉頭看向面前忽然出現的魑,滿臉都寫著戒備:“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搞清楚一點,”魑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淵,“這里可是我的地方,我就不能過來了?白老板,你要是這么說的話,可實在是有些不地道了。”
“這種事兒,可不是我地道不地道就能糊弄過去的吧,”白淵的臉色已經恢復成了平靜的樣子,就連聲音都變成了最開始見到魑的時候那種冷靜的調子,“如果我正在關鍵時分,因為你的問題導致了走火入魔,你能負責嗎?!”
“不過是走火入魔而已,”魑擺了擺手,“如果白老板的修為再高那么一點,沒準我還真沒有什么辦法。但是既然白老板的修為還沒高破天去,我就這么說吧,但凡你還在這個世界之內,我就有辦法拉回來。”
白淵一愣,看著面前這個敢夸下如此海口的少女,抿了抿嘴,到底是沒有再說出什么話來。
走火入魔,說白了也就是靈魂和肉身的修為在進行統合的時候出了岔子,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靈魂力量暴動無法控制造成的,這種暴動是連修者本身都無法控制的,更別提由外人進行干預了。
然而魑卻敢說她能把自己從走火入魔的情況下拉回來,而且以那種認真的狀態,白淵并不覺得她是在說謊。也就是說,這個人別看本身長相像個小丫頭,實際上是一個在靈魂方面修為極其高深的家伙?
白淵想了想,最后也沒得出什么有用的結論,只能苦笑一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魑說得沒錯,再怎么樣,這里實際上也是她的地盤,即便是她要做任何事白淵都沒有什么權力干涉她。更何況,以屠凌之前被控制的那種狀態來看,白淵絲毫不覺得,取回了龍筋但是還沒能重塑金身的自己,有能在魑的手下走過幾招的能力。
這樣想著,白淵便也就只能認命了。他想得倒是也清楚,只要自己還在這個亡靈國度,魑也在這里的話,不管自己躲到亡靈國度的那個角落都是沒有意義的。只要魑想要對自己不利,即便是他躲到天涯海角都沒有什么用處。所以他干脆就直接在魑的眼皮子底下,不用到處跑的話還能多出一點時間來讓自己能多修行一會兒。
魑瞥了一眼身后那個已經大大方方地閉上眼盤膝坐好的白淵,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她倒是沒想到白淵這么容易就接受了現實。原先她還以為白淵還要再與自己爭論一會兒來著。
“倒還真是算得上識趣兒。”魑輕笑一聲,從自己腰間的小包里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神情有些不舍地摩挲了片刻之后,便將那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顯眼的位置,丟下一張紙條,轉頭看了白淵一眼,哼了一聲之后,緩緩消失在樹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