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被動渡劫的情況到底有多兇險,不提六界中的其他人,就光說在場的四個人里,除了那少女本人,根本就沒有什么人想要去嘗試一次,倒不是說扛不住那被動到來的天雷劫,純粹就是那心魔劫實在是不怎么好對付。
然而她倒是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本領,純粹就是因為沒有靈魂罷了。
這倒也算得上是一件稀罕事兒,掌管冥鬼兩界基本上可以算是全都是靈魂體的家伙,自己根本就是沒有靈魂的,這件事兒說起來甚至還有點諷刺。
有一句話叫“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想來這也算是無奇不有其中的一奇吧。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莫過于這個家伙沒有靈魂,卻偏偏是整個六界之中在靈魂秘術方面修為最高的,這事兒說起來,實在是有些讓人生氣了。
“那東西人為的痕跡太重,根本不可能是世界本源弄出來的東西。”少女抬頭緊盯著那劫云的中間位置,神色不悲不喜,讓人根本揣摩不透她的想法。
“人為的痕跡?”銀白色長袍的人收起了自己的懶散之意,皺緊了眉頭,“這個世界里還有人能插手天劫的事情?”
“按照我現在對他們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墨藍色勁裝的少年也開口了,聲音不似少年的清亮,反而多了些嘶啞,聽起來有點像破風箱。
“阿驊,你的聲音怎么回事?”邱郁皺了皺眉,看著那個身穿墨藍色勁裝的少年。
“中了點小毒,”被稱為阿驊,實際上名為詹驊的少年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回答道,“沒什么大事兒,緩兩天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說,天界那幫人都沒有什么能插手天劫的人?”身穿銀白色長袍的少年皺緊了眉頭。
“他們倒是真的想,”詹驊嗤笑一聲,嘶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只不過一幫人從一開始就走錯路子了。研究?研究個棒槌!”
“這倒還真是一個讓人悲傷的消息。”黑裙少女咂了咂嘴,嘴上說著悲傷,實際上臉上可是一點傷感的神色都看不出來,甚至還透著那么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
“行了,這有什么好高興的,”詹驊不滿地說道,破風箱一般的聲音聽起來讓其他的三人非常不習慣,“既然都不是這個世界之中的人搞的鬼,那么這件事兒說明了什么,恐怕也不用我挑明了吧。”
“應該還沒到那種程度吧?”少女說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在場的幾人卻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少女的顧慮大概就是目前他們對于域外之人的實力還處在兩眼一摸黑的狀態,貿貿然說別人準備開戰的話,不管怎么想都是對己方不利的情況。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不是真的想直接和域外之人撕破臉,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幾乎和直接宣戰也沒有什么區別了。”銀白色長袍的少年聳了聳肩,“畢竟神墓這個地方,現在漂移的方向,可實在不是什么有意思的地方。要是還有域外之人直接出手對這里干預的話,我不覺得會是一件有好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