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的話倒也沒什么錯兒,”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屠凌忽然開口了,話語里倒是有那么幾分開脫的意味兒,“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這種情況放在世界本源的身上也是適用的,更何況他們這種被世界本源能量直接灌體強行提升的呢。守墓人也好守門人也罷,我覺得都不是他們主動想要做的,世界本源選人可不看你是不是想做,那東西什么時候管過這些了,不都是強硬著來的嗎?”
“你倒是有理了?”白淵斜了屠凌一眼,“少拿這種說辭出來糊弄人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這套說辭早幾百年之前還在用呢吧?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幾句話都快起繭子了,還不換呢?”
“咳,別計較那么多啊,”屠凌尷尬地咳嗽一聲,“雖然詞兒有點兒老,但是意思還是那個意思,你大概了解一下就好了,也不是多難的事兒。你說是吧?”
最后這句話既不是跟白淵說的,也不是跟邱郁說的,后者整個人都被化形偶擋住了,再有什么反應屠凌也看不見。他這一嗓子純粹是打個突然襲擊,朝著身后樹屋門口那個雖然一直沒看里面的情況,但是確確實實聽到了他們在說什么的司虹羽說的。
聽了他們的交流正在愣神的司虹羽突然被叫到,整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啊?”司虹羽有些茫然地抬頭,還沒等他再多說些什么,屠凌已經轉過身去,對著白淵說道:“你看,他也這么覺得。”
司虹羽:“?”
白淵也被屠凌這種明顯胡扯的思路驚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兒,在脅迫中算是勉強應下了這檔子破事兒。
“所以你看,大家和和睦睦的不都挺好的,”屠凌咂了咂嘴,看起來對于自己一手促成的這個結果相當滿意。
“既然這樣的話,那能不能把我松開了?”被化形偶擋了個嚴嚴實實的邱郁聲音聽起來有些狼狽,這種聽起來甚至帶了那么一絲低聲下氣味道的語氣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好運氣。
“那不行,”剛剛為他說話的屠凌率先提出反對意見,“有些事兒總得自己先體驗一把再說是不是好事兒,你說對吧?”
屠凌沖著白淵擠了擠眼睛,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
“你可能是有些誤解,”白淵伸出一根手指,稍微撥了一下邱郁面前的那個化形偶,看著邱郁的眼睛,“我把你弄成這樣,不是因為知道了什么想要逼你說出實情,只是單純地看你不怎么順眼,以及順手詐你一把。眼下看來,似乎是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但是看你不順眼這件事兒,的的確確還是有那么一點兒。你也別覺得冤枉,你們幾個合伙騙我甚至把我整到這里來,我坑你一把不過分吧。”
邱郁現在是真沒話說了,還能有什么辦法,斤斤計較的人最好少得罪,要得罪也得等自己不在他面前的時候再說。邱郁這次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無奈地看著白淵和屠凌大搖大擺從樹屋的門口走出去,木頭的門“吱呀”一聲關上,現在不怎么亮堂的小屋里就只剩他自己了。
哦,還有他身上這個,被化形偶模擬了的司卿元。
這叫什么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