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郁自然也跟了上來,最開始進門的時候他是第一個,離開的時候又成了最后一個。看著頻頻回頭看去的邱郁,白淵知道面前這個人并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豁達,至少在某些方面上,這個少年還是有著不怎么好解開的心結。
白淵并沒有說什么,他甚至沒有回頭咋看一眼,他不覺得一個守墓人連這點心理調節能力都沒有。他順著來時的路七扭八拐,重新來到了那個看起來相當熱鬧的街道上。
白淵等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沒有人說話,甚至于一行人全都捏著隱身的法訣來規避整個亡靈國度中所有人的窺伺,畢竟自己這一行人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扎眼,尤其是在白淵身上的虛靈死氣對他的壓制力已經不算特別強的東西之后。
現在的白淵,由于金身剛剛重塑完成所以導致整個靈力汪洋內一切的流動都相當不平靜,即便是走在路上絆了一跤,都有可能將自己摔出一身金光閃閃來。這倒不是危言聳聽,實在是現在他一身靈力的控制中樞,實在是不在他的手上。
事實上如果真的要拿回他對于自己的靈力的操縱的話,倒也不是不行,那樣的話金身對于他體內一切構造的轉換會變得更慢,拖得時間更長。而眼下,對于白淵知道的情況來說,他實在是沒有太多多余的時間等著金身慢慢來了。雖然說白淵現在看起來相當無所事事,但是問題出在,他將要面對的事兒,不管他做出怎樣的處理,都不會對這件事兒本身造成什么太大的影響,甚至于根本沒有什么辦法對于整件事的進程進行一點抽象方面的影響。也就是說,他現在能做的所有的事兒,也就只有等待。
白淵抬起頭來,看了看天上,之前屠凌和司虹羽已經告訴他之前他到底引發了多大的騷亂,甚至于還直接把旁邊這個看大門的——也就是邱郁——都給弄下來的,也不知道到底算得上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白淵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倒是想明白了這個亡靈國度最讓人頭疼的一點在哪兒了,這其中那些已經失去了提高自身實力的人們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處理的東西,尤其是在目睹了之前那次怪模怪樣的“天劫”之后,這些被囚禁在亡靈國度中的人們,像是已經明確了什么東西一樣,開始重新找回了生活的目標。
說起來簡單,但是目標這個東西在亡靈國度之中根本就是沒有什么必要的存在,甚至于亡靈國度存在的意義,就是要將這所謂的“目標”消磨殆盡。這樣一來,這整件事兒的問題,便相當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