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神墓之中的情況,實際上有不少的傳言,這些傳言有真有假,但是無一例外的,所有的傳言中都提到過神墓對于外來者的壓制。這種壓制算起來本質上與神墓對那些骷髏的壓制是一個東西,唯一的區別就在于這些外來修者并不會因為這種壓制而提高身體素質,不然的話,神墓的性質早就變了,那幫為了修行都快得了紅眼病的家伙,早就一窩蜂地跑到神墓中鍛體了,哪兒還會像現在這樣,成為一個純粹的,所謂的“安息之所”。
雖說是不是真的“安息”,就看那些每天晚上往外爬的骷髏,這個名字也沒有什么說服力罷了。
在這其中,唯一的一個例外就是作為守墓人的邱郁,他的實力在神墓之中不僅不會受到壓制,甚至還會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在這樣的此消彼長的情況下,不說別人,單純是和邱郁同等地位的其他三個人,在神墓之中,單打獨斗的情況下根本不是邱郁的對手,即便單純從等級實力來看,邱郁是這四個人之中,最弱的那一個。然而在神墓之中,至少兩個人聯手才能保證能將邱郁穩穩當當地限制住,還不一定能夠保證獲得勝利。
對于邱郁這位守墓人的特殊之處,六界之中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知道的幾乎沒有一個不在猜測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其中一個被公認為最有道理的說法是,邱郁經過了世界本源專門針對神墓的狀況進行的實力灌頂,因此在神墓之中活動根本不受限制。
具體是什么原因也沒有什么追究的必要,現在白淵三人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受神墓壓制的守墓人,在與一個佩戴了某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的骷髏火蜥蜴的戰斗中,差點落敗。
這個問題自然不可能出在火蜥蜴身上,畢竟火蜥蜴的實力也就那樣,按照邱郁的說法,他自己也沒有什么問題的話,那么這個情況的詭異之處,就只在那個稀奇古怪的東西上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白淵的眼睛微微瞇起,他看著邱郁,神情無比鄭重:“所以,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我也不清楚,”邱郁搖了搖頭,看起來似乎是相當難堪,“那東西看起來就是一個散發著光芒的光團,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我在之前的戰斗中嘗試著把那個東西奪過來,但是在打碎那只骷髏火蜥蜴的一瞬間,那個光團也跟著血水流回了地下。那個白天我甚至把神墓中骷髏火蜥蜴的骨頭都刨出來看過了,根本沒有一個上面有這種東西,甚至于我在神墓中都感覺不到那東西的存在。”
“所以你就覺得那東西在亡靈國度里?”白淵微微皺眉,顯然對于他這樣武斷的決定并不感冒,“你有什么證據嗎?”
“真要是算起來的話,也算不上是什么證據,”邱郁撓了撓頭,“只是一種感覺,你能明白嗎?就是整個世界秘境,包括神墓和亡靈國度在內的整個世界秘境,一直在我耳朵邊上念叨,說有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東西出現了。”
邱郁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神情相當嚴肅:“就是在這里,那聲音一直在這里回蕩。”
白淵愣了愣,這種聽起來有些玄奇之感的事情,對于他來說實在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之前他還在鋪子里的時候,經常有人揣著一張羊皮紙跑過來找他說什么聽到了神的低語。這種聽起來有些可笑的事情大部分情況下只是他們的妄想,剩下的那部分是身邊有一些成型的精怪一天到晚地進行精神暗示。
但是邱郁的這種情況顯然跟之前他處理過的那兩種都不一樣,具體的原因就在于能讓邱郁這種經過了本源灌體之后的人聽到的低語聲,實際上是真的存在的。那就是那些所謂的界靈意識之類的東西,解釋起來的話倒也不是特別難,反正就是六界本身形成的一絲自主意識,相當于世界本源的一點分支,世界秘境這種等級的秘境,自然也能孕育出那么一絲意識,能跟邱郁說些什么,也是正常的。
這下真實性倒是確確實實驗證完了,但是似乎還有一個問題:“你怎么能確定那東西不是那個域外之人?這種情況也不能排除,不是嗎?”
“那我剛剛不是已經去了一趟那個叫什么...魑?那個域外之人那里了嗎?”邱郁攤了攤手,一副光棍的模樣,“確認過不是我這不才跟你說的嗎?不然的話我哪會跟你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