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坐在營帳之中,懶洋洋地半躺在躺椅之上,對于白淵來說,這個能擋風還相當干凈的地方,屬實是有些舒適。雖說這個地方離水源實在是不怎么近,但是白淵也過了那種離了水源就過不下去的幼龍階段了。更何況他還在凡界中過了那么多年的內陸生活,現在這種情況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四個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除了白淵之外的三個人都覺得這種尷尬的氛圍實在是讓人相當難受。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什么人打破沉默,幾個人在這種沉默的氛圍內,互相觀望,觀望了半天也沒得出什么有用的結論。
“對了,你那只鳥,現在是個什么情況?”在這種沉默的氛圍幾乎要把人壓垮的情況下,司虹羽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他抬頭,直視著一旁優哉游哉的白淵,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開口問道。
“你說他?”白淵抬起頭,看了司虹羽一眼,笑了笑,伸手往桌面上一指,一只金色的籠子忽然出現在桌子上,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自己看看吧。”
司虹羽湊上前去,看著那個籠子里到處亂蹦的綠毛渡鴉,詫異地開口:“沒有什么變化?”
“那倒不是,”白淵微微直起身子,視線與桌面平齊,相當不以為然地看著那只似乎有些呆傻的小鳥,“毛厚了一點,尾羽長長了不少,顏色雖然還沒有什么變化,但是靈魂強度提升了不少。原來我以為至少還得好幾年才能完事兒,現在看起來,應該用不了多久這小東西就能以完全體醒過來。”
“用不了多久...是多久?”邱郁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大概幾個月之內吧,”白淵掐指一算,隨后說道,“我沒想到他之前那段適應期過得這么快,原來以為還得有個兩三年的,沒想到不到一個月就差不多了,還真是讓人驚喜。”
白淵嘴上說著驚喜,但是臉上根本看不出什么笑意,仿佛他那句驚喜只是隨口說著玩玩,當不得真一般,司虹羽不能確定他現在到底是個什么心態,思索了半天,這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那倒也還算得上是件好事兒,畢竟當年他也算得上是一員猛將。”
“猛不猛的有什么意義呢?”白淵的眼眸低垂,聲音聽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現在不還是只是一只傻鳥,什么都不記得的傻鳥。”
“你別老想著之前啊,”司虹羽撓了撓頭,“再說了就算是融合之前,那家伙不也是很聽話的來著?你都這么算計人家了就別老計較人家的黑歷史了唄。”
“這又不是我算計他他才變成這樣的,”白淵仿佛泄了氣一般,往后一靠,眼神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說到底,我想讓他回來,又不想讓他回來,甚至于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我做的事情是對的還是錯的,反正在他的印象里,我一直不是多么太好的人。”
“我覺得吧,你就是想的太多,”屠凌看著那只鳥兒,視線隨著那鳥蹦來跳去的動作轉移,“將來的事情會如何發展根本沒什么操心的必要,現在的情況都還沒搞清楚呢,管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