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換一個人來看的話,也會產生類似于司虹羽和屠凌一樣的想法,畢竟對于修行之人來說,這種偏世俗的場景自然是沒什么好看的,甚至于還會因為之前一直忙著趕路,現在就快到了結果玩起來了開始跟白淵產生爭執。原因也不外乎一句,之前趕路趕得像是條死狗一樣,現在你慢悠悠成這樣,你他女良的到底有沒有把我們這些人當人看?!
屠凌和司虹羽雖說沒有產生這種想法,但是現在他們的眼神實際上也不怎么好看。畢竟就沖白淵這個遛法,沒有什么人能覺得舒服了。
白淵并沒有理會身后仿佛小刀子一般嗖嗖地扎著自己后背的視線,他的腳步依舊緩慢,仿佛是怕驚動了什么一樣,慢悠悠地朝著那座城堡的方向前進。
從現在所在的這座城到目的地的那座城堡,距離實際上并不算太遠,按照之前他們那個趕路的速度的話,最多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到那座城堡面前,然而以他們現在的速度來看,恐怕等到天再黑下來,他們能走到一半就不錯了。
跟著晃悠了半天的邱郁終于忍不住了,他緊走兩步,跑到白淵的身邊,咧開嘴笑了笑,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白淵一扇子扣他臉上了。
“別急,”白淵的聲音帶著他一如既往的懶洋洋的感覺,“這些事情,急不得,慢慢走就是了。”
邱郁愣了愣,想要再開口說什么的時候,發現自己死活張不開嘴。他訝異地看著白淵,根本沒有想到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
“只是一個禁言法咒,”白淵看了一眼一臉悲憤的邱郁,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時辰左右自然就能解開。”
邱郁的眼神中寫滿了惱怒,他伸手比劃了一會兒,還沒等他比劃完自己想表達的意思,白淵又補了一句。
“要是出了意外的話,大概直到我們走到地方之前都不會解開了。”
邱郁愣住了,白淵眼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自然是明白了白淵還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話的意思。意外的情況就是指他開始掙扎著要找白淵討個公道的情況。
這找誰說理去?!這種奸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還有誰能做到這么不講理?!還有誰?!
邱郁泄氣似地退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看了一眼步子不緊不慢的白淵,忍不住地思考著這樣一個問題。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邱郁并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出于在他那個小團體之中的習慣,他在四個人一起走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就落到了最后一位,然后氣勢就莫名其妙地矮了別人一頭。
這種潛意識的狀況,實在不是什么好解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