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么辦法能抵抗這種紅光嗎?”屠凌齜牙咧嘴地問道,他身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干枯,仿佛在快速地脫水一般,“我覺得...相當不妙。”
白淵看了一眼腳下,發現他們三個所有人的腳下都看不到影子,就連周邊的建筑物和石碓也是如此,他抬起左手,放在自己的右胳膊上看了一眼,發現同樣無法產生陰影:“這光有古怪,它要么能穿透所有的障礙物,要么就是無處不在。”
“如果能穿過所有的障礙物的話,那我們根本就看不見它。”邱郁突然出聲,他聳了聳肩,“這東西是無處不在的。”
“無處不在?”屠凌仿佛已經忽略掉自己逐漸起皮的身體,咧了咧嘴,“這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好像...是月光。”白淵的心中劃過了一個念頭,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吭聲,就被邱郁打斷了,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飄忽。
“月光?”屠凌愣了愣,搓了自己一把,“你說話就說話,別整得這么陰森森的語氣行嗎,我覺得后背有些發涼...”
邱郁轉過身來,他的眼睛中散發著金色的光芒,一雙眼睛中根本辨別不出是眼白還是眼珠,一層薄薄的金光籠罩在他的周圍,看起來與周圍的紅色光幕格格不入:“是紅月的光芒——這座城池是被紅月籠罩的,或者說,曾經被紅月照耀過。”
白淵愣了愣,率先反應過來:“紅月?你是指那個紅月嗎?”
“在這個世界中,我知道的紅月就只有那么一個,”邱郁眼中的金光漸漸熄滅,身邊那種透著一股子格格不入氣氛的金光也漸漸收斂起來,“這層光芒已經極端弱化和變異了,但是我還是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但是跟我知道的那個人的氣息又有微微的差異,但是基本可以確定這是紅月的光芒無疑。”
屠凌身上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雞皮疙瘩又炸了起來:“你別嚇唬人啊!這天上哪兒來的月亮!而且你知道的那個人恐怕從來都沒進到這個‘亡靈國度’里來過,怎么可能會有月光?!”
“這玩意兒你問我我問誰去,”邱郁攤了攤手,“我也沒法給你解釋,畢竟紅月這種東西也不是我的能力。更何況我從來都沒見到過紅月消失以后月光仍然殘留的情況,別說我了恐怕換她自己來她都未必能解釋得了這種情況,所以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接受現實這么一件事兒。”
白淵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頭來:“所以這座城池肯定被紅月籠罩過——你就對這里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后一句話他是轉了頭,看著邱郁說的,而后者搖了搖頭,一臉坦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好吧,”屠凌粗聲粗氣的說道,“現在我們應該做出決定了,在紅月的光芒下行動絕對不是什么好主意。我們要么就先退出與,要繼續前進的話就得想想別的法子來擋住這些月光——反正我的靈魂能量拿這東西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些月光已經弱化了很多,”邱郁抬起一只手,他的皮膚上微微泛著金光,“應該是歲月久遠導致能量慢慢消散了。因為世界本源的影響,我可以在這月光中繼續正常行動,你們兩個如果繼續在這里待著的話,開著所有的防護法術應該可以堅持數個時辰到一天不等。”
白淵想了想,最后嘆了口氣:“我有個東西...應該可以試一試,但是效果并不能確定...”
這樣說著,白淵便在屠凌以及邱郁的注視下,從自己的識海周圍框起來的空間里找到了那條透明的魂蛭,一道靈力打了上去,一股帶著點點星光的能量從白淵的頭部蔓延開來,覆蓋住了他的全身,以及他身邊的屠凌以及邱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