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幾乎剛一出口,房間里的氣氛就凝重了不少,房間里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同一時間抖動了一下,然后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邱郁。
“不是,你們看我干什么?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被無端行了長達盞茶時間的注目禮的邱郁終于忍不住了,那種強裝出來的深沉模樣一垮,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有些委屈起來。
即便是一個真的活了幾萬年的“老東西”,他其實還是一個少年人的心性,這倒是也能看出來世界本源選人的微妙,如果這人的心思再重一點,恐怕早就在這些年周而復始的戰斗中出現了心理問題了...
白淵又感慨了一下將所有的造物都當做是工具的世界本源,還沒等他說些什么,一旁的昊蒼已經開口了:“這也不能怪我們多想,如果論起資歷的話,自然是你還有鴻熙和尤蘭達三個人是最有可能是那個夢境的主體的。你是守墓人,本身在神墓的事情上就有種天然的參與感,不管是任何事兒只要往你的身上靠就沒有什么大的問題。鴻熙和尤蘭達他們兩個,說實話,我是不覺得以他們兩個的性子,能整出一個這么安寧和諧的世界來。”
“喂,我說,說話就說話,分析就分析,你別夾帶私貨對我們進行隨意的點評啊!”尤蘭達懶洋洋地開口,話里話外都是抱怨的意思。
“還...挺有道理的。”屠凌摸著下巴,看了看邱郁,又看了看對面靠在一起一副天生鴛鴦模樣的尤蘭達和元鴻熙,咂了咂嘴,“你看看他們,一看就是會做一個不可描述的夢境的樣子,甚至于根本不可能給其他的那些亡者留一點存活空間的那種,怎么看都是你比較有可能的樣子。”
邱郁有些百口莫辯,而屠凌已經在擼袖子了:“要不我現在給你來兩拳,讓你抓緊時間醒過來?”
“根本不是這樣的好嗎?!”邱郁總算是找到了開口的時機,“而且在夢里打人怎么可能讓人醒過來啊,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我說你們兩個,真是夠了。”白淵有些哭笑不得地將兩個幾乎要打起來的人拉開,“我話還沒說完呢,怎么這個做夢的人就成了守墓人了啊?!”
“那你倒是說清楚啊!”幾個人異口同聲,聲音同時響起來的時候白淵甚至覺得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
“做夢的人自然不是他,”白淵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剛剛那片刻的混亂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懵,思路都有些被打亂的趨勢,“他充其量算是個催眠曲。”
“催眠曲?”尤蘭達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內容,她的身子稍微直了直,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邱郁一眼,把后者看得臉上有些微微泛紅。
“催眠曲是什么鬼東西啊,”邱郁有些憤憤不平地嘟囔了一句,但是這句話并沒有被白淵放在心上。
白淵看了一眼邱郁,很是感慨地嘆了一口氣:“如果他離開了神墓的范圍的話,恐怕那個做夢的家伙就要醒來了,所以說他是個催眠曲其實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個做夢的家伙,實際上就是之前我給你們看得那個頭骨...的主人,”白淵撓了撓頭,想了想自己的措辭,“雖然說是主人有些牽強,但是確實是跟那塊頭骨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那東西是一塊身體殘片,當然這個殘損的程度可能有點大,但是這不是關鍵問題。那塊身體殘片的問題就出在,她在這么多年的時間里,被負面能量侵蝕再加上沒有清除干凈的一縷靈魂殘片,形成了一個靈體。”
“那個靈體想必你們是沒有什么概念,”白淵看著對面坐著的元鴻熙三人,露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笑容,“但是你們兩個應該是見到過。”
后半句話是對屠凌和邱郁說的,而在白淵相當陰森的語氣中,兩人幾乎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