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關注這個的話實在是很難收場。”白淵搖了搖頭,也跟在昊蒼的身后走進了房間之中,他微微抬頭看著房間中央的那團還在蠕動的肉團,撇了撇嘴,“還真是讓人不爽啊,這東西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啊?!”
“你問的這個問題,說實話我也想知道。”昊蒼微微壓下身子,后背繃直,手上緩緩地出現了一把泛著寒光的長刀,刀身長三尺三寸,是一把細平脫橫刀,刀身的寬度和長劍差不多,要說區別的話,可能就是長刀只有一邊開刃了吧。
就在昊蒼的聲音落下的時候,他幾乎同時用力一踏地面,朝著那團惡心的肉瘤飛撲而去,長刀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輝,在昊蒼的揮舞下顯得熠熠生輝。還在空中的時候,昊蒼便強行調整了姿勢,以一種極有沖擊力的方式,一刀朝著那團肉瘤砍去。
那一刀并沒有真的砍到那團肉瘤的身上,因為就在那刀將要劈下去的時候,那團肉瘤以一種不可能的速度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把劍,將將好地擋住了昊蒼的攻擊。
昊蒼的瞳孔微微收縮,借著那一擊的反震力量向后跳去,輕巧地落地的時候,昊蒼臉上的凝重之色,看起來似乎是更重了。
這一點自然也落在了白淵的眼中,她看了一眼昊蒼,又看了一眼一直沒有動作的那團“肉瘤”,一時間根本想不明白到底為什么。
“你是...”昊蒼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是是想要那團肉瘤回答自己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沒有等到,那團肉瘤發出了嗚嗚咽咽的聲音,看起來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因為他現在這一副已經把自己的喉嚨發聲器官搞壞了的模樣,就算真的是什么還保持著理智可以交流的家伙,現在也沒有辦法多說什么了吧。、
然而昊蒼卻沒有著急,一副愿意聽他繼續慢慢說的意思,這一點讓白淵覺得尤為奇怪,那家伙看起來就是一個完全不能交流的,徹底被侵蝕的家伙,到底有什么能讓昊蒼突然間這樣...失態?
對的,沒錯,昊蒼現在的狀態就是只能用“失態”兩個字來形容,白淵甚至能明顯地從昊蒼那有些單薄的背影中看出一絲絲的凄涼倉皇的意味兒,就連白淵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這種情況,按理來說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昊蒼這么一個已經在這片空間中生活了幾萬年的“監管者”的身上才是。
但是這種情況就這樣明白無誤地發生了,就在白淵的眼前,甚至于昊蒼這個家伙都已經不屑于來稍稍掩飾一下自己的失態,顯然這種情況發生并不能只用單純的“意外”兩個字來形容概括。
所以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白淵將視線轉投向房間里那團看狀態很像是站了起來的肉瘤,這個看起來已經被徹底侵蝕了的東西,應該...是昊蒼認識的人?
看昊蒼這種震驚程度來看,這個家伙...想必不是外面整天在賭坊里到處亂混的那些家伙,那么這一團...應該就是這個房子里住著的幾個家伙其中的一個。
想到了這一點的白淵只覺得自己有些毛骨悚然,他看了一眼昊蒼,發現后者也是同樣的一臉肅然,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種相當嚴肅的場合,白淵卻有點想笑。
大概是因為真的算起來的話這個家伙也太可憐了吧,白淵這樣想著,估計在這片空間里待著的這些年,昊蒼能夠還算健康快樂地活著,跟那幾個家伙絕對有著無法分割的關系吧。
這樣想著,白淵忍不住點了點頭,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現在知道了這種事兒,他未免也有點太慘了。
我把你們當親人但是你們都拿我當外人這樣的感覺,可是相當地不好受。
那團肉瘤還在蠕動,看起來好像是要朝昊蒼的方向走過來。昊蒼臉色都變了,白淵站在昊蒼身后半步,甚至都能感覺到身邊這個半透明的家伙有那么一絲絲顫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