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么想還真是幫了大忙了,”白淵笑了笑,伸手從袖子里摸出兩把椅子,“坐下說吧,我得先跟你說說這個家伙,”他抬起手朝著自己的身后指了指,“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要猜的話大致也能猜到是誰了,”昊蒼應著,坐了下來,“如果聽你說了那么明顯的暗示之后都想不明白的話,那我可真是白活了這么多年了。”
“那可真是省事兒多了,”白淵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看起來并沒有太過于真心實意的笑,“畢竟要直接跟你說這家伙是誰的話,我還怕你接受不了來著...”
“這種事兒你跟我說的話我是沒有什么接受不來這種說法的,”昊蒼聳了聳肩,“接受不來這種情況應該是在跟元鴻熙聊起來吧?”
“事實上我覺得你的接受能力未必有他強,”白淵撓了撓頭,“畢竟對他來說這個家伙也就只有是尤蘭達這一件事兒需要接受,但是對你來說...你覺得你精心設下的封禁手段被人突破了,還突破了兩次...這個消息聽起來很舒服嗎?”
“你說啥?!”昊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我的封禁被人突破了,還突破了兩次?!你在開什么玩笑?!”
白淵聳了聳肩:“你看,我就說你未必能接受這件事兒...”
昊蒼捂著腦袋直挺挺地躺了下去:“算了,我還挺得住,你繼續說就行了...”
“這事兒要說起來的話,還得接著你之前說的元鴻熙倒霉催的掉進黑霧范圍內開始...”白淵看了昊蒼一眼,斟酌了一下用詞,緩緩地開口道,將他在那肉瘤怪物的記憶中看到的畫面詳細地跟昊蒼描述了一遍。
“所以說,那家伙最后狂暴化完全是你的問題,”白淵用拳頭砸了下手掌,“你直接上手把那家伙最后的念想給斷了,她不發瘋才是怪事兒吧...”
“這也不能全怪我啊,”昊蒼嘀咕了一句,“換成是你,你看見有個地方一直被保護地嚴嚴實實,不覺得那東西會是弱點嗎?”
“雖說別人的確會產生這種慣性思維,但是我不會啊,”白淵理直氣壯地回答道,“像我,可是從小就鍛煉著把身體上最薄弱的地方鍛煉成了最堅硬的地方啊!”
“所以說跟你們龍族聊天真的費勁,”昊蒼捂住了腦袋,“你們這幫瘋子就沒有個正常的家伙。”
“說實話我不覺得你這種一桿子打死一船人的想法有道理,”白淵的表情很是嚴肅,“我們龍族怎么了?在我看來,我們的做法是最為保險,也是最為穩妥的做法,在保證了自己能安全地活下去的同時削弱了自己的弱點,這種作風難道不值得鼓勵嗎?”
“那容我多嘴問一句,你那玩意兒是怎么鍛煉的?”昊蒼竭力表現出一副正經的模樣。
“用自己能夠承受的最大攻擊在不施加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對著薄弱之處進行攻擊啊,”白淵理所當然地回答,“不經歷最嚴苛的磨練,怎么可能成才?”
“傷亡率如何?”昊蒼的臉色已經在變化了,他強行克制住自己說話的**,繼續問道。
“嚴苛的鍛煉自然會有受傷的情況出現,”白淵的臉上寫滿了嚴肅,“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適當的傷亡在鍛煉出優秀的戰士這一結果上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所以說我就覺得和你們龍族這群瘋子不能交流啊!”昊蒼捂住了臉,“哪有剛出生的小崽子直接扔進油鍋不泡夠三天不撈起來的道理?!”
“雖然你說的也能算是事實,”白淵的臉色未變,“但是我得糾正你的一點就是,泡油鍋的目的是為了融掉出生的時候身體表面帶著的那層粘液薄殼,真的不是在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