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元鴻熙有些猶疑地開口,“這還算是個好事兒?”
“為什么不能算好事?”白淵聳了聳肩,反問道,“憑空撿了兩個一聽就覺得特別厲害的孩子,你媳婦兒還沒受什么生孩子的罪,你們兩個也相當于有了將來重獲自由的可能性,怎么就不算是好事兒了?”
“只不過沒有太大的真實感罷了,”尤蘭達攔住了還想要再說些什么的元鴻熙,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帶著幾分嫵媚的溫和笑意,“原本我還覺得,我這種冒牌貨的身份一旦被捅穿之后會有什么很嚴重的后果來著...”
“我是無所謂,”昊蒼撇了撇嘴,“你真的需要在意的也不過就只有你旁邊這位的看法罷了。他要是不在意的話我們瞎說些什么玩意兒又有什么影響?你也不過就是身份上算起來是個分身罷了,你的本體在造你的時候可是一點偷奸耍滑都沒有,你的能力跟真貨比起來可實在是沒什么差別,我還不想主動觸這個霉頭。”
尤蘭達聽到這話之后輕輕一笑,視線轉向了一直沒看著她的阿貝,半晌之后后者像才注意到一般反應過來,朝著尤蘭達的方向呲牙一笑:“看我干什么?現在你的身份可不是之前我的主子了,我怎么想也沒有什么太大不了的事兒吧。想來你應該也有之前我到你手下的時候跟你說的那些話的記憶,應該用不著我多解釋什么了吧。”
說后半句話的時候,阿貝的視線直往一邊飄,尤蘭達順著她的視線低頭看去,那個額頭上長了兩只精致小角角的小男孩兒在睡夢中晃了晃拳頭,模樣可愛地緊。
“所以說你們兩個大可不必擔心我們對你們兩個的態度會有什么變化,”昊蒼繼續說道,“你也別往白淵他們那里看了,在他們看來,不光是你們兩個,包括我和阿貝在內,我們四個人還能坐在這里說話就是一件挺詭異的事兒了,畢竟在他們的認知里,我們這些家伙都已經死了好幾萬年了。”
“但是你還...”尤蘭達張了張嘴,還沒等她說完昊蒼就知道她想要說什么了,于是沒用她繼續說下去他便開口打斷了。
“沒什么區別,”昊蒼朝著白淵的方向斜了一眼,“在六界之中,我琉璃章一族都被認定滅族幾萬年了,現在我蹦出去說我還活著,或者他們其中的一個家伙蹦出去說見到一個活著的琉璃章,能有人信才是見鬼了。”
“雖然聽起來挺慘的,”阿貝忽然開口,她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但是為什么我聽起來的時候這么想笑呢...”
“想笑就笑吧,”昊蒼沒好氣兒地哼了一聲,“這是事實,就算我否認也沒用,說是滅族了就是滅族了,就算是我還活著,也沒有另外一只雌性琉璃章能跟我一起繁衍后代,這不就相當于沒了嗎?”
“你要是這么說的話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兒,”白淵思索了片刻之后開口道,“要說活的雌性琉璃章的話,沒準還真有一個,只不過我一點都不覺得你能對那個家伙產生什么興趣或者說繁衍的沖動之類的...”
“哦?說來聽聽?”昊蒼明顯有些感興趣,他單手按著桌面,一副想要站起來的樣子。
“說起來倒是也不難理解,只不過你可能會覺得有點惡心,”白淵捏著下巴,聲音很是平淡,“在大概一兩個月之前,我還在等著這個家伙...”他伸手指了指一邊一臉懵的屠凌,繼續說道,“的靈魂徹底覺醒的時候,那時候被幾具琉璃章的尸首襲擊了。最開始的那一只完全沒有什么人指揮的跡象,看起來就是在毫無章法地胡亂攻擊。而且看那腕足的干癟狀態,基本上也能確定是被人強行催動的那種類型。雖說我是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樣的攻擊才能導致琉璃章這種東西保留下完整的尸體,但是基本上可以確定,那種催動的法術,基本上跟天界東南方向的那群道士同出一源,估計又是天界那幫人的手筆。”
“所以你們幾個是得罪了天界?”阿貝眨了眨眼睛,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一眼元鴻熙,后者正動作僵硬地試圖去逗弄一下那兩個躺在那里安安靜靜的奶娃娃,并沒有意識到這一句相當有內涵的話是對著他來的。
“得罪的話倒是也談不上,”白淵摸了摸鼻子,“只不過這一任的天帝出了點問題,看我可能不怎么順眼,當然這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兒了,用不著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