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該走了,”白淵收回了視線,聲音聽起來滿是疑惑,“看起來是根本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到底是為什么能和那片監牢空間連通?”
“你問我我問誰去?”邱郁聳了聳肩,“再者說了,這種東西不管怎么想都不是我們兩個能抗衡得了的,你忘了之前你們幾個在那監牢空間里商量出來的結論了?把人送進那監牢空間的,要么就是那個監管者,要么就是建立那片監牢空間的大能者留下的監管法陣,要么就是那個邪惡靈體的意識,反正不管怎么說都不是我們幾個一下子能搞清楚的事兒。我得提醒你一句,別在這里浪費太長時間,你沒覺得我們少了個人嗎?”
白淵恍然轉身,他從剛剛就感覺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經過了邱郁的提醒之后他才算想起來,一直跟他們在一塊待著的屠凌...現在根本就不在這個房間里,甚至于他根本就不知道屠凌那個家伙被送到了哪里。
白淵點了點頭,眼下看起來不管再怎么研究都研究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倒是沒有必要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現在最應該做的事兒...果然還是先把屠凌那個家伙找回來,然后再考慮一下是繼續留在這里待一晚上看看這邊的情況還是直接去神墓中看看神墓夜間的情況。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后,白淵也沒有多拖沓什么,他幾步走到了邱郁的身邊,看了看門口的方向,又回頭最后打量了一下這個看起來相當詭異的房間,這才推開門往外走去。
等到邱郁也走了出去,房門關上之后,那個之前白淵一直在盯著看的,天花板上那個看起來相當詭異的人臉的表情忽然變了。她緊閉的嘴巴緩緩張開,張大到一個對于正常嘴巴來說相當不可思議的大小之后,從那大張的嘴巴里瘋狂地涌出厚重如同液體一般的灰綠色霧氣。那霧氣漸漸蔓延開來,很快就將整個房間填滿。
房間外面是一個相當熟悉的地方,那個明顯是他們來的時候的旋轉樓梯,一個算不上大的小平臺,以及一塊約莫四五個人大小的灰色墊子,墊子上蹲坐著一只渾身雪白的大狗,大狗的嘴下面站著一個人...
等等,站著一個人這個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情況吧?!在他們過來的時候這只大狗的嘴里根本就沒有東西的吧?那個人好像根本就沒有頭啊?!而且那個沒有頭的人...看起來為什么那么眼熟啊?!
白淵只覺得自己的情況相當不對勁,甚至于眼神都出現了問題,為什么那個沒有頭的家伙...看起來那么像屠凌啊?!
白淵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就要裂開了,一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蕩:“大狗吃人了...”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那個被大狗叼著的人抬手托住了大狗的腦袋,稍稍用力,白淵只覺得自己聽到了“啵”的一聲,那人的腦袋就從狗嘴里完完整整地拔了出來。
白淵有些幻滅地看著屠凌甩了甩自己腦袋上沾著的大狗子的口水,抬手沖他們打招呼:“呀,你們出來了啊!”
屠凌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白淵等人的方向走來,結果還沒走兩步一顆碩大的水球驟然間從天而降,將他的全身都包裹進去。白淵面無表情地催動著水球中的水流卷著屠凌在水球中瘋狂打轉,將那些沾在他身上的狗子口水洗了個干凈之后,這才將他放了下來。
屠凌整個人暈乎乎的被白淵放下來,幾乎剛放下來就趴到了地上,還沒等他站直就忍不住一口吐了出來,這可比之前刺激多了。已經體會過一次的邱郁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看,畢竟那種暈眩的感覺...他實在是不想體驗第二次。
當然如果只是看熱鬧的話,那還是相當有意思的,因此邱郁倒是也沒有多說些什么,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地看著屠凌吐得昏天黑地。
半晌之后,屠凌才算是緩過神來,他頗有些有氣無力地抓住了小平臺旁邊的欄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你這也...太刺激了,嘔...”
“別抱怨了,”邱郁幸災樂禍地笑起來,“他還給你放下來就不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家伙不咋喜歡狗,他是堅定的貓黨,你這剛被狗舔了一身,他沒給你扔出去就不錯了。”